康桥不是人,你是知道的吧。组长问钟羽。
钟羽点头说到:我是后来才发现。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找你吗?组长问。
钟羽想了一会,算命的说我是纯阴命格,极易招东西,他找我可能是我的命格符合他要求。
这些话要是对其他人说,一定会被以为失心疯,但是组长显然听进去了。
这种事情局里先前有过类似档案。一些妖人为了续命或者行法,依照五行寻找合适的目标,然后夺取灵魂或生命修炼。
不过....组长看着钟羽平静的脸露出疑惑,你说这些的时候为什么不害怕?他可是要你命呀!
他觉得钟羽过于淡定。
.....因为我小时候见过鬼,所以不怕了,而且....钟羽犹豫看了眼组长:我说出来你可别怪我-他可能已经死了。
组长听这话一愣。
那天晚上我逃跑的时候,差点被他追上杀死,最后来了一个大师把他收服,我才逃过一劫。
组长眉毛一拧:是什么样的大师,你说清楚。
一个得道高僧,拿着禅杖披着袈裟把康桥收进阵中。于是我趁机逃跑。
钟羽详细讲述了一场,得道高僧收吸血鬼的过程。隐藏了化咒厄的身份,和不利自己的细节。
组长皱着眉听他讲完。这套说辞,他当然不会全信,但也暂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整个事情的发生,本身就在常理之外。
李组长是从前辈手中接过来的康桥的案子,已经亲自调查了好几年,实在不愿意接受他就这样死了的事。他的前辈已经在这个案子上花费了近十年。
我会调人去你说的地点查看,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李组长有些不甘。
我现在把我知道的都交代完,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吧。钟羽问。
组长弹了弹烟灰,明天到我办公室做个笔录存档,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很重要。最后接受个采访,就没你事了。
采访?钟羽不解。
安定人心。就说是不法分子意图骗取你的信任谋财。组长淡定地说。
这时原本一直在柜台的服务员走到他旁边,使劲敲了敲桌子。组长不得不将烟掐灭。
一片闪光灯下,钟羽一本正经地站在记者中央。
感谢警察的帮助,我能平安的站在这里,我相信凶手很快会伏法并受到制裁。
李组长拿过话筒;这件事警方已经在跟进处理中,希望大家不要恐慌,初步调查作案人患有精神类疾病...
屏幕上的钟羽脸色隐藏不住苍白,一本无辜地看着镜头。
董小姐坐在豪华的大厅中央,眼睛盯着屏幕上的钟羽,一旁的黄顾问也在看这段采访。
要不要去帮帮他,黄顾问试探地问。
董小姐微微摇头。
他已经是大人了,总要自己去解决问题。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放进嘴里。
多吃点苦,才能知道在温室的幸福。董小姐说。
镜头里钟羽跟着几个制服警察离开。
一个女记者接着报道案件进展。
自从钟羽知道她的身份,她原本预想的一些计划还没有实施就成了泡影,虽然知道他迟早会发现自己身份,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董小姐摸摸自己皱着的眉头,问黄顾问:怎么最近没看到承月?
黄顾问答:新会所已经落成,他在做最后的装修和调整,度假村也在赶进度。这阵子忙的厉害。
董小姐若有所思地点头:忙是好事,比无所事事,胡思乱想强。
她看着药丸的盒子,喃喃说道:药还是苦...
药厂那边还在研究改进它的效力。黄顾问说,恕我直言,这些药虽然从血液中提取,但是制成药丸后它的新鲜度很难保持,目前效力实在有限。这样的药,远没有多养一些药人来的实际。
所以还要接着研究,一定要制成一种药替代活人血。董小姐何尝不知道他说的事实,研究不出来就接着研究。她的行事里没有“放弃”这个词。
想要长久地融入人类的社会,就要做出一些牺牲。
夕阳西下。
钟羽赶在李组长之前,去了那晚化咒厄布阵的地方。不知道那天化咒厄的阵法进行的是否顺利。
地上还有图形的痕迹,已经不太明显,但能看出大致轮廓。
钟羽仔细看了这个图形,是个不规则的形状,像个拙劣画手画的梯形,他一直以为布阵都是圆形或者菱形那种比较对等的图形,图形中心位置有一堆黑色粉末,已经被吹的散开。
钟羽想起倩倩的死,她就是身体消逝被化成了粉末,如果没有猜错,这堆黑色的粉末应该是康桥的遗体。
想起倩倩。钟羽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她,倩倩死前愤恨的眼神钟羽还记得,杀她的人八成好自己有关联,莫非也是化咒厄?
钟羽看看地上的散落的鱼线和几张零散的符咒,这个阵经过昨晚,已经废掉了。那些线已经完全变成普通的线,符咒也变成了废纸。
正瞅着,钟羽觉得自己的视线余光里似乎有什么存在,
他视线落到仓库旁的一个大石头上,大石头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大磨盘,笨重地躺在那,上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钟羽以为自己看错了。
的确是一个人,衣服颜色太灰,一开始没注意到。
那人定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跟个石像一样。
钟羽带着好奇走近。才看清是化咒厄的小弟子。正低着头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