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而且模样如香兰冬莲,优雅绝秀,竟和平阳侯一般,象是不沾人间烟火。
突然间觉得平阳侯花这么大的代价弄她来,绝不仅仅因为她伤了他,害他中毒。
这样的感觉,让她恨极,也怒极。
十一淡瞟了婉儿一眼,不理。
她来是求生的,但捏着她生死的是平阳侯,与他人无关,她无需对任何人低三下四,也无需看人脸色。
婉儿惯来被人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几时碰过这样的钉子,满腔的怒火全冲上头顶,骂道:“你这个贱人。”扬了鞭子向十一没头没脸地打来。
十一正想夺去抽来的鞭子,太子呵斥出声,“婉儿,不得无礼。”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婉儿的手腕。
婉儿见被拦下,更是恼火,怒道:“送到这府里的女人多去了,横竖都是要弄死的,打两下,又怎么了?再说三哥变成这样,全是这贱人害的,别说打她几下,就是砍了剁了,都是便宜了她。”
与十一同来的女子,听说送来的女人横竖都是要弄死的,个个吓得面白唇青,有胆小的当场昏了过去,一时间这门口乱成了团。
送到平阳府的女子,自然没有好的结果,但这些都是平阳侯的事,哪容得其他人打杀?
之前这么多女子入府,该杀就杀,该用就用,也都是弄死再用。
从来不曾听平阳侯说过,要纳谁为姬妾。
而这位虽然伤了平阳侯,平阳侯却明说要纳为姬妾的。
既为姬妾,不管生死,都是平阳侯的女人,他的女人岂能让别人随意打骂?
打她,不等于打平阳侯的脸?
太子皱了皱眉,丢开婉儿的手,向十一拱手行礼道:“婉儿是直性子,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十一有些诧异,她伤了平阳侯,而且平阳侯因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形容,这些人恨她,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只是蛇国的一个死士,在这些皇家贵族眼中,确实是低贱的。
这人身为太子,对她却以礼相待,不能不让她感到意外,还礼道:“太子言重了。”
婉儿见太子对十一软声和气,更是怒不堪言,竖着眉头,指了十一,道:“这贱人把三哥害成这样,你做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太子拧眉,“我们是看三叔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婉儿哑然,重‘哼’了一声,狠狠在刮了十一一眼,要往里走。
珍娘道:“侯爷不在府里。”她声音温婉恭敬,却不难听说拒客的意思,被拒的人还是太子,足可见珍娘在府中地位非同一般。
婉儿怔了一下,回头看太子。
太子道:“既然三叔不在,那我下次再来。”返身上了马车。
婉儿见太子走了,她也不好一个人留下,又刮了十一一眼,上了自己的马车。
珍娘引着十一进府。
十一回头,见其他女子被下人引着走的却是另一条路。
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是一步,也不多问,不紧不慢地跟在珍娘身后。
珍娘讶然,这近一年来,平阳侯的恶名在外,没有一个女子进府不害怕,但这小姑娘竟面色淡然,全无惧色。
而且,除了面对婉儿的傲慢喝骂时,表现得不卑不亢之外,全无嚣张蛮横之态,安静宜然,倒象是天生的大家之女。
“婉儿姑娘是皇上最宠爱的贤贵妃的妹妹,之前皇上本有意在侯爷讨伐越国归来后,赐婉儿与侯爷为妃。没想到,侯爷却中了毒回来,婚事自然泡了汤。婉儿姑娘没当成侯爷的王妃,才这么恼恨姑娘。”
十一眸色微黯,原来如此。
珍娘见十一神色间仍是淡淡地,看不出有什么想法,越加吃惊,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长成了,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沉得住气,与侯爷倒象是同类人。
十一记挂着母亲,至于燕国皇家的事,并不关心,从刚才珍娘的表现看来,在府中绝对是说得上话的人,抬眼向珍娘看去,“能否向珍娘问件事情?”
“何事?”珍娘头一回,望进十一的眼,不由得一赞,好美的一双眼,干净得一尘不染,偏偏有这么一双眼的姑娘,怎么就对侯爷下得了那样不堪的毒?
“十一何时能见着侯爷?”虽然十一直觉,母亲暂时是安全的,但这件事,一日没有解决,心里一日不安。
珍娘越加惊讶,进府的女子,都视侯爷如蛇蝎虎豹,避之不及,哪有象她这样一进府就急巴巴想见的。
“侯爷有事外出,珍娘也不知侯爷什么时候回府,姑娘只管在府里安心住下,该见的时候,自会见着。”
十一轻咬了唇,到了地头,全然不知母亲的消息,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珍娘细看着十一的小脸微微发白,轻声道:“不过侯爷离府前,倒是吩咐过,说姑娘的母亲如今好得很,姑娘不必担忧。”
十一暗松了口气,不再问什么。
那人既然拿了她的母亲做人质,就不可能轻易让她知道母亲在什么地方。
别说珍娘不见得知道母亲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她。
离塑月只得几日时间,就算这几天不得见,塑月那日,总能见着。
十一被送进一处别致的雅院。
珍娘推开紫檀雕花门,“这是姑娘的房间,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叫丫头来跟我说一声,无需客气。”
十一应了下来,挽着小包裹,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