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扫之前的痴梦之态,瞬间恢复平时的浪荡嘴脸。
蛇侯虽然对她全无尊重·但也不会对她做出作何亲昵地举动。
察觉到这些异样,突然间想到,蛇侯为她备下的衣服全是白色,若有所悟。
令侍女送来一面大镜,试着在镜中看自己后背,看背后什么东西,让城府极深的蛇侯,失态成这样。
这一看,才恍然大悟,她虽然较青衣体态丰满,但背影与青衣却有三分相似,而青衣爱穿白色。
她穿上白色,就和青衣又多象了一分。
蛇侯到她这里来,看她的背影,是望梅止渴。
察觉了蛇侯心底藏着的秘密,更加心惊,更加害怕。
两世了,他对青衣仍然迷恋至此。
这样看来,他不得到青衣,绝不罢休。
所以,她能猜到,蛇侯一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青衣落网。
可现在,来的是夜,而不青衣。
这个发现,没让她感觉到轻松,因为他知道青衣对夜有尊重,而夜对青衣有多重要。
如果夜在这里出了事,定会终身不安。
因为肖华,青衣想必已经恨死她这个母亲,如果夜再出什么事,她这个母亲在青衣眼中,只怕真的一无是处了。
夜冷冷望着月娘,月娘脸上的焦急神色,不是装出来的,心里一动,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越是平静,越是不正常。
但以他的侦察能力,竟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浓眉微微蹙起。
月娘将他不动,单凭自己的那一句,实在太苍白无力,但她对蛇侯的打算,不知道半点,空有干着急的份,“你要相信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夜冷笑了一笑,他来就没想过有好事。
对月娘的话,他相信,蛇侯没蠢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一个做为棋子的妇人。
看了月娘一眼,转身离去,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月娘要怎么做,不是他能左右
但北那疆王是以国对国,递交的停站协议书,北疆王正在来路上,在事情解决之前,他岂能连北疆王都不见一见就撤了?
如果这么做的话,燕国镇守边疆的士气必定大减,到时真会陷北燕进死局。
淡淡地睨了月娘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月娘长松了口气,坐倒在地上,总算给他们报了信。
不管他们是否进入增城,都会做万全地打算。
以夜和肖华的才智,定能逢凶化吉。
夜离开后,月娘蹑手蹑脚地前行,虽然对夜的话,没有怀疑,但仍是想亲眼确认一,青衣是不是真的没有一起来。
刚扒开花树,步上林荫小道,就被蛇侯的人发现·然后被‘请,回了阁楼。
被‘请,回后,守卫自动增加了一批,而窗下树角隐隐能看见死士的一角影子。
月娘识趣地不再有任何行动。
第二天,她的阁楼里多了一个人—小桃。
这次夜前来增城的护卫工作由小桃的丈夫责任。
她丈夫离开后的当晚·她就被人掳了来。
小桃看见月娘,吃了一惊,夫人明明死了,怎么可能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她第一反应就是月夫人诈尸,青衣受骗了。
月娘在看见小桃的刹那间,更是吓了一大跳,急急向门口中气去·不见青衣身影,急问道:“平安呢?”
小桃想到拜月娘所赐,青衣与肖华夫妻分离,如此下落不明,在外头也不知是生是死,胸口里团起一团怒火,冷淡开口,“小姐被逼得带着眼瞎的国公爷亡命天涯·如今不知生死,难道夫人不知道?”
这三年来,月娘确实没能从蛇侯口中得知青衣的情况·刚才听了夜的话,猜到青衣这些年过得不好,心里已是极为难受,这时见着小桃,又听她再次说起,心中绞痛,两腿一软,坐倒地身后三角圆凳上。
“国公他眼瞎了?”
“我最后见着国公爷的时候,没完全瞎,但跟瞎了也没什么区别。”她还在楚国公府里·就发现了楚国公眼睛的不对劲,后来听丈夫说起,才知道原来楚国公的眼睛坏了。
月娘突然间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她当年设下那个计的时候,就真正地将丈夫推上了与肖华对抗的不归路。
她当时想,自己先走一步·到黄泉路上等着他,结果她活了……
在复活的那瞬间,她最愧对的不是青衣,而是楚国公。
月娘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至于窒息过去。
照着夜和小桃的说法,她死之前设下的那计,成功离间了青衣和肖华,青衣如她所愿的离开了肖华。
按理,这是好事,但这时听起来,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脑子里反复都是青衣带着楚国公,艰辛逃亡天涯的凄凉画面,仿佛看见他们父女二人眼中的无助。
苦笑了笑,这些年,她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可是这一刻那份谴责翻江倒海地涌来,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受着这样的谴责,恨不得死去,但她现在死不了,无论她做什么,蛇侯都有办法让她活回来,可怜的是那些被她所累的女人。
“亲王说这里需要我服侍,我以为是小姐,没想到竟是夫人。”小桃话里夹针带棒。
月娘明白,蛇侯掳了小桃来,绝对不是为了服侍她,而是青衣。
蛇侯花这么大的力气,把小桃掳来,绝不会是简单的服侍这么简单,说不定是诱青衣入局,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