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潘文华问道:“可是她现在是日本人那头的,我们咋个才能逼她找出那笔银子来?”
刘湘说道:“她能甘心为日本人卖命,说明日本人一定抓住了她啥子要命的丑闻,但她给日本人当狗又算啥子呢?这就不是丑闻那么简单了,凭这一点,她下半辈子都可以在监狱里过了。”
潘文华说道:“刘军长的意思是我们就等着她露出马脚,然后利用她为日本人办事这一点让她为我们所用?”
刘湘点了点头说:“现在蒋光头已经开始动手收拾大西南了,说不定啥子时候就轮到我们了,万不得已也只能和他拼了,拼命那可是要钱的,现在我们也只能赌一把那五万万两宝藏了。”
潘文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刘湘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道:“哦,对了,南京那边不是说要派人过来视察剿匪情况么,定没定啷个来?”
潘文华答道:“今天刚收到南京的电报,蒋介石侍从室第二处主任陈布雷来,他后天就到成都。”
“哦?”刘湘有些讶异的扬起眉毛说道,“咋个会是这个人?我听说这个人是蒋光头的御用笔杆子,老蒋的所有讲话文稿全是这个人写的,蒋光头不让他在南京给他写文章,把这么个书生派来做啥子?”
潘文华摇了摇头说:“不晓得,不过据我所知,前几天罗琳也回成都去了。”
“她啥子时候回去的?”刘湘追问道。
“三天前,程涛受伤的那个晚上。”潘文华答道。
刘湘听了他的话来回摩挲着自己的头顶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他顿了一下问潘文华道:“”对了,那个程涛现在是啥子情况?”
“已经送回成都去了,在重庆给他做了手术,不过奇怪的是在他的心脏里居然没有找到子弹。现在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医生说他失血太多,脑细胞大量死亡,怕是醒不过来了,医生说这叫啥子植物人。”潘文华答道。
刘湘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他醒不过来反而省去了很多麻烦。”
“可是军长,他和林仲平到底是咋个回事?那林仲平为啥子要先杀程涛自己再自杀呢?”潘文华不解的说道。
“不晓得,不过现在该死的都死了,管他是咋个回事呢。”刘湘说道,他沉默了片刻后嘱咐潘文华道,“仲三啊,重庆的事情就先拜托给你了,给我死死盯住红军,绝不许他们入川。”
“是!”潘文华说道,“那军长你要去那里呢?”
刘湘慢悠悠的说道:“老子今晚就回成都去,现在人都在成都聚齐了,看来好戏要上演了。”
☆、植物人程涛
成都最近雨水十分多,今夜的凉风里又上带了些雨的味道,看来是又要下雨了。清爽的晚风从病房虚掩的窗子里吹进来,把雪白的窗帘吹的一阵阵飘动,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也被吹的淡了些。
一身病号服的程涛毫无意识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他的脸色像床单一样惨白,看上去就像冰雕成的一样,罩在他脸上的氧气罩勉强维系着他微弱的呼吸。他原本结实的身材明显的削瘦了,无力的垂在被子外的修长的手瘦的几乎只剩一层皮了,手背上遍布针眼,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能靠输葡萄糖和盐水维持生命,他一动不动低垂的眼帘看上去似乎永远不会再睁开了。程涛侥幸从林仲平的枪口下捡回了一条命,但他的心脏严重受损,治疗延误导致他失血过多,这一切彻底毁了他的健康,他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植物人,医生认为他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突然窗外响起一阵剧烈的扑扇翅膀的声音,听上去仿佛一只巨鸟从窗前掠过,雪白的窗帘被吹的如千顷波涛般起伏,一个长发的人影从窗口跳了进来。那个人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撩开了窗帘,窗帘后现出的正是泉镜花的脸。他穿着一件绘着海浪的藏蓝色和服,柔顺的长发如山间的小溪般一直蜿蜒到腰际,美丽的脸上挂着没有任何感情口色彩的笑容,他抬起纤长的睫毛看着躺在床上如死人般的程涛。
泉镜花向病床走了过去,他在床边停下低下头俯视着程涛被昏暗的床头灯照亮的苍白的脸,他昏迷的脸庞没有了清醒时的警惕和冷酷,看上去是那么的不设防。泉镜花看了他片刻后伸手摘掉了他脸上的氧气罩,程涛立刻急促又微弱的喘息起来,泉镜花面带笑容审视着程涛的反应,对他的痛苦完全视而不见。程涛的嘴唇很快变成了青紫色,他看上去马上就要窒息了。
“很痛苦么?”泉镜花丝毫不为所动的微笑着轻声问道,他伸出自己水葱一样的手指描着程涛斜飞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并顺着他的鼻梁按在了他不停翕动的冰凉的嘴唇上,接着那美丽的手指经过他削瘦的下巴和凸起的喉结,最终在病号服的领口上停了下来。泉镜花解开他胸口的纽扣,然后轻轻的扯开他的上衣,程涛苍白的胸口袒露了出来,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手术留下的如蜈蚣般长长的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
泉镜花用自己的手指来回摩挲着那道伤疤,突然她白嫩的手指一用力就完全插入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