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根本没得办法,说不定啥子时候红军就打进成都来咯。”
陈布雷听了他的话正色道:“先生切不可相信这些坊间传言,委座为国殚精竭虑,党国基础断不会被区区共※匪撼动,况且你看刘主席说话十分镇定,想来他对于前线战事说的不会是假话,先生对时局也该镇定些。”
“他镇定是因为他不怕死,我镇定是因为我不怕他死,”刘子密小声说道,“最近成都怪事不断,翻车翻船的事故特别多,而且城里好些人莫名其妙的就病了,更不要说前些日子出的那些个事了,老百姓都说这是恶鬼作祟哦。地府里的恶鬼都跑出来了,那就是要改朝换代了嗦。”
陈布雷说道:“生病、交通事故都是客观现象,怎么能什么都往恶鬼身上扯?”
刘子密争辩道:“先生你别不信噻,我自己就在南河边亲眼见过。。。”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口,脸色也变得煞白,像是想起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事情。
“看见什么了?”陈布雷追问道。
刘子密转过身去一仰头喝下了一大杯葡萄酒才镇定了下来,他勉强笑了下说道:“没啥子,我乱讲的。”
陈布雷没有继续追问,但他心里却隐隐开始不安起来。对方说的事情确实很蹊跷,难不成跟藏在成都的那笔银子有关?这时他发现刘子密开始把桌上的蛋糕用纸包了往怀里藏,他不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子密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带回去给娃娃吃噻,娃娃喜欢吃这个,堂客又不让买,说吃多了牙要生虫,趁这个机会带几块给娃娃们解馋噻。”
陈布雷也是多子多女之人,他听了刘子密的话非但不觉得好笑,反而有些感动,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刘子密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脸色有些苍白的盯着桌上一杯葡萄酒。陈布雷不由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地震了。”刘子密盯着葡萄酒说道。
陈布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杯里的葡萄酒在微微晃动,他宽慰他道:“这种小地震很正常,不必担心。”
刘子密死死盯着微微晃动的葡萄酒摇了摇头说:“这绝不正常,以前成都从不这样的,自从我看见。。。唉,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陈布雷不由的也看向葡萄酒微微晃动的水平面,他被刘子密的情绪所感染,心中也不由有些忧虑起来,那微微晃动的水平面下似乎藏着山崩地裂的危机。
刘月如有些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微微晃动的葡萄酒,今天虽说是她的生日,但来的人她却没几个认识的,那些人聚在一起聊政治聊时局,反倒把她这个真正的主角晾在了一边。其实这些个人都不来她也不在乎,只要那个人来就好了。
“生日快乐。”这时她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刘月如一听见这个声音马上开心的笑了,她赶紧站起来转过身去兴奋的说:“程涛※哥哥,你可来了。”
程涛微微笑了下说道:“你过生日,我当然要来。”
刘月如听了他的话不由甜甜的笑了,她突然有些心疼的说道:“程涛哥哥,你瘦多了,你一回成都我就想去看你,可是爸爸说你伤得厉害不能见人,我都担心死了,今天我还有些担心你来不了呢。”
程涛把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递给她说:“前段时间在养伤,现在已经没事了,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嗯。”刘月如甜甜的应了一声就拆开了礼物,当她看到里面那个大眼睛的洋娃娃时不由有些失望的说道:“程※涛哥哥,我都二十岁了,你怎么还送我娃娃。”
程涛笑笑说:“你再过多少个生日也永远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好了,你自己乖乖玩一会,我一会过来看你。”
“唉。。。”刘月如刚想跟程涛说些什么,他却已经走远了。刘月如抱着怀里的娃娃有些失落的坐了下来,程涛身上那肥皂般清寒的气息依旧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她好不容易见他一面,竟然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刘月如看着周围聊得甚欢的人群不由叹了一口气,每年的生日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到头来都成了爸爸的交际场,不过今年爸爸向她许愿会有惊喜给她,总不会就是怀里这个瓜兮兮的洋娃娃吧?
程涛跟大厅里的熟人一一打着招呼,他脸上挂着礼貌又略带距离感的微笑,但他的心里却像头狼一样的警惕。自从那天他从医院里翻窗逃跑后,刘湘就加派了看管他的人手,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软禁起来了,要不是有刘月如过生日这个借口,他根本就出不来。他清楚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件件都是刘湘的死穴,他现在一定每天都在想着办法弄死他。他今天必须找刘湘把话说清楚,他绝不接受有人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想要他的命,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要和他斗一斗。
罗琳面色严峻的看着桌子上轻微晃动的葡萄酒,她抬头看了一眼宴会厅的穹顶在心中暗想,又开始了。最近接连不断的轻微地震是鬼怒川的恶鬼引起的,虽然五通的真身还没被放出来,但泉镜花每天都用自己身上的妖力增强着五通的力量,鬼怒川里的恶鬼受到五通的感召,疯狂的想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