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托一如往常,轻浮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呀。”
“啊,也对,抱歉啦,还要你配合我跟那些该死的牲畜周旋。”
没错...虽然他本性确实是个无可救药的花花公子,然而——那仅仅是对于‘人’而言的,异教徒并不能被称为人,只不过是无可救药的牲畜而已。
“亏你能跟那母畜面不改色的聊那么久呢,不愧是经历了数次圣战的队长,那装成毫无防备的打盹的姿态真是太完美了,啊,对了,这朵花,我马上帮你摘掉。”
“...”
米尔托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将吉姆口袋中那朵郁金香拿下来。
“真是恶心,区区野草,也敢自称‘神之泪’,这些该死的异教徒,究竟要亵渎吾主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去死!去死!去死!”
就像是发疯了一般,他猛烈的践踏着散落在地上的郁金香,直到它变成一坨分不清形状的泥团为止。
...
吉姆并没有阻拦,倒不如说,身为崇高之主最忠诚的战士,这才是正常的行为吧。米尔托和过去的他很像,心中满斥着至高之光的狂热,以及那对于异教徒的满腔憎恨。于他而言,异教徒不过是会行走的牲畜而已,他们生在世上,理应受尽凌辱,死后也将堕入地狱,炽热的岩浆将倾倒在他们头上,熔化他们的体肤。
然而,我们真的是正确的吗?
看着地上那与泥土混在一起的紫棕色残花,吉姆感到些许毫无来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