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医生,其他几个都是心脏病的专家,负责在手术过程中对她心脏的检测工作。虽然只是小小的流产手术,但沈城依旧如临大敌,不想随便找其他人代替。
见他不说话,戴小芦心里痛了一下,垂下眼,语气不自觉柔了几分:“你不放心的话,那就明天吧,让他们休息一天吧,我不会再逃走了。”
沈城闭了闭眼,挥挥手让人退下,不让休息也没办法,他们以这样的状态给她做手术,他确实不放心。
vip病房宽敞的客厅里,一个坐在沙发上发呆,另一个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戴小芦淡淡开口:“你少喝点。”
沈城怔了怔,举到唇边的杯子停住,最後慢慢放下来。
身子转过来,不知为何,视线却始终不敢看她,将杯子轻轻搁在桌上,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你休息吧,我出去办点事。”
戴小芦无声点了下头,气氛有些冷,沈城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紫眸闭了闭,终是没有再说什麽,转身出了门。
两个人都没想到,这次分别之後,下次再见面竟是在三个月以後。
他走之後,戴小芦在沙发上躺著,一手抚著平坦的小腹,一手遮著双眼,不一会儿,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溢出,可是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麽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她起身摸出电话,电话本翻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道要拨给谁。
最後终於停在田甜的名字上,手指还未按上通话键,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泪光涟涟梨花带雨的样子,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兽性吗?”
实在没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戴小芦一惊,猛然坐起来看过去。
关著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长长的纯白色纱帘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曳,背光的阴影里,一个颀长身影斜倚在窗台上,悠闲地抱著手臂。
戴小芦看不清他的脸,直觉却告诉她,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手不著痕迹地摸向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你……你是谁?”
男人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也没有发现她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动作,语气有些轻佻不正经:“小东西,你是不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帮帮你怎麽样?”
戴小芦顿住,惊疑不定地看著他,“你……”
那人直起身子,步伐稳健优雅地走过来,戴小芦终於看清他的长相,典型的欧洲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含笑,浅棕色的瞳仁如上好琥珀,晶莹透亮。
他的身形很高大,在她面前就那麽随意站著,虽然他弯著眉眼嘴角微勾,但迟钝如戴小芦,都能看出笑意并没有达到他眼底。
“你……你想干什麽?”
“抓你回去当人质,威胁沈城。”
没想到他这麽坦白,戴小芦戒备地盯著他:“沈城的人已经把整座医院包围起来了,你不会成功的。”
那人嘴角含笑:“可是我进来了啊。”
戴小芦抓紧了手机:“沈城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我不是很在意,我现在在意的是……你为什麽不叫喊?外面不是很多保镖吗?”说著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笑得像个狐狸。
戴小芦猛然抬头看著他,双唇咬得死紧,她还记得他刚刚说的第一句话,他说能帮她……
“你……你跟沈城有仇吗?我的意思是……你抓我,是要伤害他吗?甚至……甚至……”
“我没那麽蠢去杀ts家族当家人,然後被人到处追杀,我跟他又没仇。”
那人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受人所托罢了,要他手里一批货。”刚掏出打火机,男人目光瞥了她一眼,又把打火机收了回去。
“哦,”戴小芦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些,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你,你……”
那人手指轻轻敲著沙发扶手,看著她的眼神带著些许逗弄“到底要不要跟我私奔,嗯?”
戴小芦双手绞著衣摆,还是有些担忧害怕。
男人毫无预警地出手,像拍小狗一样在她头顶拍了拍:“你放心,等事情办完了,我就送你回他身边,到时候保证他根毛都没掉。”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相信他了,“那……那我能不能……在你那多住几天?”
闻言,男人愣了愣,片刻理解了她的想法,又笑起来:“也行,不过……房租比较贵,到时候得好好跟沈城讨回这笔人情。”
戴小芦有些无语地看著他,你跑来人家地盘掳走别人的女朋友,居然还想著将来跟人家讨人情?
戴小芦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提著一个小袋子走出来,那人摸著下巴叹:“这哪里是来绑架的……”被绑的人还收拾了行李“迫不及待”要跟绑匪走。
“手机别带了。”
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啊……哦……”
“应该有定位系统,不出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