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听完杨晨的叙说后，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些警察都是变态吗？一个一个都是怎么啦？后天由你出面，就说我外出时，打扮成老太太，被一个年轻女子误会成真的老年人，杀死了。就这么说。”

第二天一早，小小丁亲自来接武楚。他语气神秘地说道：“最近，我遇到一位奇人。或许你有兴趣去见见他。”

“什么样的奇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住在西郊的山中茅屋中。他或许会给你一个大惊喜。不管怎么样，如果有了任何意想不到的变化，希望我们还是一条线上的。”

“那是当然。”

轿车很快停下来。小小丁、武楚还有五个弟兄弃车，沿着整齐的石阶开始登山。小小丁看着满眼的绿树，感慨道：“自古寺庙多在山中。你知道是为何吗？”

“为何？”

“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人们不懂得珍惜。为了见一位高僧，为了烧一炷香，为了拜一尊大佛，爬得满身大汗，腰酸背痛，付出甚多，人们就会不自觉地抬高寺庙的价值。”

“这么说，这位奇人就算是一个骗子，也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骗子。”

“不要乱说。有些东西确实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老了，爬不动了。还好这位奇人居所并不高，就在半山腰，半个小时就可以抵达。”

当一座矮小的茅草屋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小小丁和五位弟兄停止了脚步。小小丁看着武楚，摆出请的手势：“我们身上杀气太重，不宜靠近。祝武老哥一路顺利。”

武楚点了点头，缓步走向茅草屋。临近后，他发现茅草屋的青色竹门是半开的。有一个人坐在靠墙的竹椅上，正对竹门，看着他微笑。

这个人一头白发，胖得好像一个不倒翁。他眼睛很大，但眼袋更大，再加上一脸的肥肉褶皱，方方正正的无边眼镜，所以，根本没有奇人的气场。

武楚又看了看屋内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床，两张竹椅，一张竹桌，上面整齐地码着几本书。这随意的氛围，就跟奇人更搭不上边了。

武楚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不管对方是不是奇人，是骗子的可能性应该很低。该不会是一位有些小把戏的落魄算命老头子吧？

他走了进去，没有说话，只是朝奇人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另外一张竹椅上。这张竹椅靠近窗户，光线充足，跟奇人隔桌相对。

屋内光线清淡，摆设稀松平常，嗅觉、听觉上都没有值得一提的刺激，竹椅也舒服得刚刚好，一切都不值得深究。在这种平淡的外部环境下，武楚的心不由得静了下来。

奇人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极其轻微的。武楚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陷入到波澜不惊的内心世界。他不知道奇人奇在什么地方，但是他既然来了，必然有所有求。

“我想要什么？他真的可以做到吗？我有什么愿望，是现实的，是眼前这个奇人可以帮我办到的？我想要什么，小小丁很清楚。他真的愿意帮助我吗？”

他看向奇人：“你可以帮我做什么？”

奇人看着他：“我是一个生意人。夏国什么市场最大，我就做什么。现在，夏国的最大需求是，老年人想把自己变成年轻人，或者换一样，老年人想把年轻人变成跟他们一样。”

“这么说，小小丁已经跟你说过我的问题？”

“术业有专攻，来我这儿的人都想我把他们变年轻。小小丁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交了一份押金。”

“押金？外面老头子这么多，是你的方法不行，还是押金太贵？”

“每一个来这儿的人都这么质疑过我。这无可厚非，更何况我这儿的成功率确实不高。押金很贵很贵，但是一切都要看机缘。有些人的押金我很想收，但就是收不到。”

“你的老伴儿呢？”

“在她身上，我就失败得一塌糊涂。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如果来我这儿一个，就成功一个，夏国政府会怎么做？我现在可能已经建立一份产业，霸占各大广告牌，使夏国成为一个永远年轻的国度，甚至充当夏国政府侵略他国，独霸幻星的幕后力量。”

“那你看我会成功吗？”

“你已经有了成功的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跟其他老年人很不一样。你的身体虽然老了，但是好像不肯屈服现状，总是出现一些年轻人的动作。你有了成功的第一个条件，人老心不老。”

“是吗？”

“不管如何，我从来不帮助心已经老去、僵死的人，因为他们不配拥有年轻的身体。如果他们成功了，只能算是我的失败。因为我不算是把他们变年轻，只能算是把他们变成不伦不类的怪物。”

“那其他条件呢？”

“其他条件都是细节，你或许不会感兴趣。比如你变年轻的动力、心气，都是一些很模糊的东西，不好衡量，对每个人的要求也不一样。这些条件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它们达不达标。”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一个骗子。如果方便的话，不如现在开始。”

“可以。我看你的状态刚刚好，非常适合转变。整个过程你会慢慢失去知觉，可能持续三天，五天，甚至两个星期。最后，你可能会成功，但也可能在某一天失效，恢复如初。一切都是机缘。”

“开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屋内多出一股香氛。武楚轻轻闭上眼。他不可能失去知觉，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