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胳膊,肘部已经泛着青紫色了。
“很疼吧?”
“没有,不疼,真的不疼。你快起来。”
“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有,没有。”折佩死死的搂着高羽,眼泪越流越凶。
“折佩不哭了,听话,不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我总是给不了你们平等。小奕是,你也是。我总是把你们放在附属品的位置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折佩听着臂弯里的男人不停地忏悔着,他抱紧他,他安抚他,他亲吻他。可他就是不停地在道歉,不停地在忏悔。越说越哽咽。折佩知道,他在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高羽……别难过了……我也很任性……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不该认真的……”
“折佩。”高羽捧住了折佩湿湿的脸颊,折佩看到了高羽泛红的眼睛。
“折佩。都是我太病态了……你不要也离开我行吗?你再离开我,我就真要崩溃了……”
“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一直。”
……
整整一夜,高羽都死死的搂着折佩,他生怕他一松手,折佩就会走,走的无影无踪……
折佩不停地在跟高羽说话,完全没有主题,从一个点跳到另一个点,毫无关联。
高羽没有烦,他一直听着,一直。甚至,还会问折佩他听不懂的地方,非常仔细,非常认真。
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折佩说累了,紧紧的抓着高羽睡着了。
高羽睡不着,他就一直的盯着折佩,看着他那张安静的睡脸。他找到了久违的幸福的感觉。
是的,不知不觉,他开始渗透进我的心里了……
铃音早上起来的时候,迟迟不见高羽下来送她上课。于是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高羽的房门。她看见,他和折佩搂在一起,两个人都在均匀的呼吸。天窗的阳光洒下来,照在两个人安详的脸上。实在不想打扰,铃音安静的带上了门,下了楼。留了纸条给高羽,坐出租车自己去学校了。
铃音是个非常敏感的孩子,她能感觉到最近身边的大人们正在发生变化。
高羽越来越贴近折佩,他对他的关爱,对他的在乎正在成倍的增长。只是自己不知自罢了。
折佩却开始渐渐改变,不再那么懦弱,那么白痴。开始变得思想丰富起来。
离咲更是变得离谱,像着了魔一样。他总会跟程奕粘在一起。不是程奕过来,就是离咲过去,铃音夹在中间感觉自己是一颗至少超过200瓦的电灯泡……
程奕倒是没什么改变,只是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那种特别忧郁的感觉减半了。以前不是太跟铃音玩儿游戏的他,现在倒是比较热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呢?铃音能感到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可是,很多事情又不是她的脑袋能想明白的。
大人真复杂……
“高羽,起来了,都下午两点了。”折佩推着身边睡得死死的高羽。
“嗯。”高羽象征性的应了一声。继续睡。
“稿子,你要赶稿子的。”折佩有点儿急了,都是他昨天晚上拉着高羽说了那么久,又害他耽误时间了。
“嗯……稿子昨天就发了……你让我再睡一会儿……”高羽放开了折佩,翻了个身。刚想睡下,忽然大惊而起,“坏了!铃音,我把铃音给忘了!”
高羽急急忙忙的下楼,推开铃音的房门。没人。急了。
他本来想等到7点不睡了,直接送铃音去上学,结果,看着看着折佩,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死死的。
哪儿也找不到铃音,高羽是真慌了,这离咲的宝贝女儿怎么不见了。
“高羽,铃音留了信。”折佩追下了楼,手里拿着一张纸。
“信?”高羽蒙了,那小丫头写信干嘛?
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张便条。
“这jī_bā叫便条。崩溃。”
“便条?怎么讲?”折佩又来了兴趣。
“你让我先看完了。”高羽盯着便条,铃音是这么写的。
【猪头:你睡死了……我自己打车去学校了。晚上你也别接我了。今天是小美的生日。我住她们家了。。铃音。】
字写的歪歪扭扭的。
“死丫头。”高羽笑了,把便条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箱。
“你怎么扔了?”折佩不解。
“便条就是看过就扔的。”高羽此时睡意全无,都是刚才惊着了。看了看挂钟,下午两点过一点儿。
“跟信有什么区别呢?”
“……”高羽最受不了折佩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思前想后,决定带折佩出门,用外面的世界吸引一下这家伙的注意力。
“穿衣服,出门。”高羽搂住了折佩。
“去哪儿?”折佩莫名其妙。
“出门再说。老跟屋里窝着没劲。”
车子行驶在路上,基本上漫无目的。高羽看着路过的一座又一座建筑物,完全不知道要带折佩去哪儿。
“高羽,那个是什么?”折佩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提问了。
高羽看了一眼,“动物园的招牌。”
“动物园?动物园是什么?”
“关动物的。”
“人能把动物关起来?都能抓到什么啊?”折佩看起来很感兴趣。
高羽一声叹息,直接掉头开到了动物园门口,泊好车,严肃的跟折佩说,“进去以后我求你别丢人现眼,有什么要问的,声音一定要小一点儿。”
折佩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