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东西再往下淌,湿湿腻腻的,很不舒服。我看着沈振东的脸颊也越来越模糊。
“沈振东,你是因为杨思甜才醉成这样的吧,所以,你喜欢杨思甜对不对?你们吵架了,所以你跑去喝闷酒,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是不是。”
我心如死灰,可沈振东却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没有半点回应。茶几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响,有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多,已经到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我木讷的望着沈振东,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这个男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原本想要相携一生的人,可是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的回应,只因为他的心早就给了别人吧。
曾经一个朋友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另一个棵树,我问她然后呢,她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很久以后我才懂,不可能的事,开始就是结束。我和沈振东大概就是这样,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算了吧,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或许,要不是我,杨思甜真的会成为沈太太。
我替沈振东盖好了被子,喂了些柠檬水,然后就拿着包离开了家里。我没有办法面对沈振东,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居。
出了家门,我有些茫然,这么晚了我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去,陆榆也不在。我翻了翻电话簿,也不知道该找谁。
思来想去,最后,我拨通了余飞的电话。
依然像以前一样,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还没等我开口,余飞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夏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笑了,看来我给余飞留下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样。“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余飞沉默了一会,随后也笑了起来,“怎么会,当然能啊。”
我说,“你有空吗,陪我喝点东西吧。”
余飞答应了,他说要来接我,我拒绝了,约了他一会在附近的酒吧街碰头。
半个多小时后,我到了约定的酒吧,这是一家音乐吧,里面的几个驻唱很有水准,我和陆榆有时候会来这里坐坐。
余飞已经到了,他在位置上朝我招手,我快步的向他走去,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已经替我点好了喝的,还是我常点的nder。余飞开车,所以他没喝酒。
一坐下,我就窝进了沙发里,拿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似乎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驻唱歌手正在唱w里的气氛沉浸在伤感的气氛里。
“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看着余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处于‘好朋友’的位置,我也没有向他吐过苦水,但是他好像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心里自嘲了一下,大约我也是这样吧,自从沈振东出现之后,我的生活重心就开始围着他转。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对余飞有些愧疚。
我拂去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坐直了身子,看着余飞,说,“你在海城安顿的怎么样了,工作还顺利吗。”
余飞喝了口水说,“恩,还挺顺利的,裴氏是大企业,一切都都很有章程。”
我们聊了许多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大多是余飞在说,我在听。我也告诉了他,裴氏给我一周的时间调整,所以我还是会去那里上班。
聊了好一会,余飞突然说起了沈振东,虽然我不是很想提到他,但看到余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心作祟。
我说,“怎么了,沈振东出了什么事。”
余飞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源业的情况很不好,之前沈振东被抓也是因为账面问题,这次好像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上次余飞问我之后,我也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源业集团涉嫌修改账目,但也只是怀疑,后来沈振东也出来了,只是可能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没想到那次的事情对公司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怎么了,很严重吗。”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确实不怎么了解,平时也没听沈振东提起过。
“据说现在几个源业在建的楼盘已经停工了,银行也不愿意放贷给他们,很有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账面问题,源业的财务状况让银行不愿承担风险,再加上裴氏入驻海城,几个热门的地块都被裴氏给拿下了。”
“裴氏还做地产?”我好奇的问。
余飞点头,说,“恩,裴氏集团是多元化的集团,除了地产之外还有进出口贸易和大宗商品。裴氏的资历和背景都很雄厚,他们来海城也是看准了长三角这里的商机。”
源业的事情我大多都是从新闻里看到,地产圈大多都知道源业是靠沈振东一手创立起来的,虽然他不是源业的董事长,但现在也是执行总裁,源业的大方向和业务这块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