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逐渐长大,开始在十余里山路外上起了私塾,樵夫夫妇不敢过多管教,但是欢儿聪慧,十分听话,极为自觉,只是顽皮,学习极好,也无需过多管教。
这一日,欢儿放学后,从田地里挖了些果实,这果实并非偷窃,乃是野生,诺大山村,仅他一家,田地荒废极多,野生果实生于荒田,无人挖采。
欢儿将,又捡了些干柴,在村外找了处稍有松软的土地,用手挖了个小坑,将挖出之土,用手捏成坷垃垒在坑上,逐渐垒成一座小窑。
生着火,没多久小窑烧红,欢儿将果实放进里面,然后砸塌小窑,培上新土,牢牢覆盖,不使热气散失,等得晚饭前,再来挖取所焖果实,当做开胃小菜。
一切做罢,欢儿转过身,吓了一跳,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老者。
欢儿直视老者,那非凡的双眼,只能看到老者虚无缥缈,如隐匿在红雾中,他看之有些厌恶,甚至又能闻到腥气,有些恶心,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老者。
“老神仙是您!”樵夫的声音传来。
樵夫久等欢儿放学不归,知道欢儿喜爱焖食,肯定躲在村外做他热爱的正事,又见天色已晚,出来找寻,此时见到老者急忙下跪开口。
樵夫跪倒道:“欢儿,快快跪下,这位老神仙在你小的时候救过你的命!”
欢儿仍旧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老者,似乎未曾听到。
老者点头道:“顺天意而生,逆天道而活,无可跪之仙神,即便是遇到那至高鸿……”老者看了看天空,接着道:“也只需行平辈之礼。”
“将来你若是看哪个不顺眼,就朝谁叩拜,保证对方后祸无穷。”老者微笑着对欢儿道,虽是微笑,更显阴险。
老者跟谁樵夫父子回到家中,樵夫夫妇见老者到来,极为郑重,准备了一顿盛丰的晚餐,老者仅吃了些腥食,倒是欢儿取来所焖果实,郑重接过,吃了不少。
晚上单独叫来欢儿,开始授业。
期初欢儿因厌恶老者,不愿学习,老者劝解,学习仙术后,可飞天,可遁地,才引起了欢儿的兴趣,真心愿学习。
老者开始传授道之理论,“一杯黑水,水受其浊,杯本容器,本来光明,时空同住,一念甘露。……”
“问本心,思所欲,做方得,满所欲,生新欲,奋力取……”
“天魔无相,万妙无方,上天入地,唯我独尊!……”
第二日晚间开始传授修炼方法。
“天即苍苍,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
天炉地火,以炼本心,坚之固之,何畏荆棘。
大道未期,以笑得之,自然万法,容之纳之。
欲得真法,以勤为先,以智为基,以恒为本。
……”
如此一呆,便是七七四十九日,老者方才离去。
在老者离去后,欢儿随学习练,有些功法在他幼小的心里仍觉不妥,被抛弃之。
幸亏老者见欢儿记性及佳,传授极多,有炼体功法,亦有炼气功法,让其强行记住,待日后习练,否则还真没可修之法。
欢儿天资卓绝,体气双休,时常渡劫,能飞行时便告别父母,出外闯荡。
欢儿自从闯荡起,福星高照,奇遇不断,得奇珍异宝极多,屡屡化险为夷,同修炼之人打斗也是有胜无败,闯出诺大名声,成为修炼界冉冉升起光芒耀眼的新星。
是缘分,是命运,是巧合,亦或是偶然,欢儿来到了荒山上的废庙前。
三生石下的张欢见到此废庙时,大惊失色,正是第一世的那一座。
废庙更加荒废,已经半塌,庙前一座孤坟,坟上杂草丛生,坟侧两具骨架,已经风化。
欢儿见孤坟,毫无来由地心苦,心痛,心伤,心丧,悲从心来,泪眼朦胧,忍不住想趴在坟头,嚎啕大哭一场。
欢儿随心而做,趴在坟头,抚摸着坟土,嚎啕大哭。
半个时辰后,欢儿醒觉,急忙默念静心法诀,方才平静。
可是在看到旁边的一具骨架时,心苦,心痛,心伤,心丧,再次升起,他抚着骨架再次大哭一场。
最后渐渐平息,看到了另一具骨架,血肉相连之感油然而生,悲从心来,落泪心伤。
“这么大人了,竟然哭鼻涕!丢不丢?”银铃笑声传来,仿若天籁。
“小妹,不可无理,如此伤心痛哭,肯定心中极为悲丧!”另一声音传来,宛若天音。
二女为孪生姐妹,虽是孪生,长相却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均都貌美胜仙。
二女闲游至此山之下,听人痛哭,悲伤莫名,闻之心酸,故此上山查看。
欢儿止泪,回头看向开口的二女,见二女长相,神情一滞,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且是两位皆是。
欢儿不是欣赏,而是心伤,心痛,深觉对二女不起,隐有要跪下道歉、诉说之冲动。
欢儿天赋异禀,观二女而觉与二女将来有极深牵扯,似乎不仅将来,过往也是如此。
二女开口后,并未看向欢儿,而是看到了坟头,看到了坟前的枯骨,潸然泪下,如同欢儿见时一般状况,只不过并非欢儿一般嚎啕大哭,而是抿嘴轻泣。
三人均是修炼之人,修为不弱,哭了一阵,发觉不妥,毫无来由啊!急忙默念静心类口诀,方才好了些。
一番交谈,相互试探过后,均都发现以前并未来过此处,坟墓和枯骨更非亲人,也发现相见之下,均觉似曾相识,见到对方有歉意、欣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