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说‘我会报答您的，有什么话请吩咐’就行了。”巫女不依不饶。

“怎么能随便说那种话！”

“就当敷衍也不行？”

“这可是订立口头契约呀！就算是妖怪也不能随便说出口！”

小巫女有些意外：“原来这也算契约吗？”

米斯蒂娅被莫名的挫折感打败：我果然是个笨蛋妖怪，就算是博丽巫女，可这么小的孩子当然不可能知道妖怪间的行事准则啊……也许那么说一说她就放我走了呢……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不会放你走。”米斯蒂娅的失言显然加强了巫女的底气，“我可是花了力气才救你下来的。”

“你只是拉了我一下而已——要是再提这么无礼的要求，我可是要攻击你了！”

巫女不以为然：“妖怪都喜欢攻击救自己的人吗？”

一听到自己现在正代表着整个妖怪种族，米斯蒂娅小小的脑袋里又开始乱了：“妖怪当然都是知恩图报的……不对，我没有要求你来救我呀！”

“你被我救是事实呢。”

“可是你不来我也能离开……”米斯蒂娅没有底气了。的确，如果巫女不把自己弄下来，难道自己要在树上挂三天？想到这，米斯蒂娅终于不情愿地开口：“那你想要我怎么……报恩？”

“这算是答应了吗？”巫女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没错啦！”米斯蒂娅没好气地回答道。

女孩子伸手想摸米斯蒂娅的头，被米斯蒂娅转头避开了。

“闹别扭呢。”

“又不是当你的宠物！”

“那你觉得要做什么？”

要怎么做？米斯蒂娅的小脑袋又开始疼了。好像听以前那些故事里说什么用羽毛编织衣服，或者呼朋引伴把人从悬崖下托起来之类的故事……可是面前这个巫女显然不会有那些危机——米斯蒂娅豁然开朗：“你看，所谓报恩，不是应该在危难的时刻才出现吗？可现在你并没有什么危险呀！所以当你真的有危机后，我再报恩也可以……”

米斯蒂娅把接下来的话吞到了肚子里，因为面前的巫女脸上写着“不满”两个大字：“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碰到危险呢……”博丽巫女突然拍拍手，露出释然的神情：“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要一直跟好我，一直到报恩！”

“咦咦咦咦咦咦~~~~！”米斯蒂娅傻了眼。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平时的这段时间正是米斯蒂娅准备睡觉的时刻，而现在她却睡眼惺忪地坐在神社中。因为没接到更多指示，米斯蒂娅就这么战战兢兢地在神社走廊上坐了半天，而小巫女同样坐在她边上捧着一杯茶——多么平静的生活啊。

米斯蒂娅的耐心不算差，可如果接下来的半天也这么度过的话就太折磨人了。而且自从小巫女坐下捧起那杯茶后，整个人都变得惜字如金起来。米斯蒂娅偷瞄着神情松弛的巫女，踌躇了半天总算开了口：“那……个，我们还没相互介绍吧？”

“灵梦。”

米斯蒂娅愣了半天才觉察这应该是巫女的回答：“所以，博丽灵梦？”

巫女微微点头——可能是正确的意思——没有更多的动作。米斯蒂娅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地继续话题：“我的名字是米斯蒂娅……”

“唔。”——可能是“知道了”。

“灵梦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唔。”——大概是“没错”。

“呃，灵梦才搬到这个神社？”

“唔。”——也许是“正确”。

“那，灵梦……的爱好？”

灵梦放下茶杯，微微叹口气：“打扰别人喝茶可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啊，似乎变回那个可以交流的巫女了。米斯蒂娅松了口气：“因为不习惯就这样坐着啦。”

灵梦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米斯蒂娅：“米斯蒂娅的心没有静下来。”

米斯蒂娅对于灵梦记住了自己的名字感到略微意外：“咦，抱歉，不过我的确耐心不够好……等一下啊！这完全是被你强迫的！”米斯蒂娅这才注意，可能是因为之前静坐的影响，自己整个人也变得松松垮垮毫无精神，“为什么我要一直跟着你直到报什么恩啊，不能换个别的什么方式来表达谢意吗？”

灵梦点点头：“别的方式啊，比如说？”

米斯蒂娅的小脑袋一旦思考具体问题，就开始短路：“比如说……嗯……”

灵梦看着

“嗯”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的米斯蒂娅，缓缓开口：“脑充血？”

“才没有！”

“关于换个方式。”灵梦重新打量了一遍米斯蒂娅，“你是雀鸟妖怪？”

“嗯，有什么问题吗？”

“……唱歌。”灵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以至于米斯蒂娅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唱歌！”

米斯蒂娅被吓了一跳：“什么……唱歌？”

“你是雀鸟妖怪吧！鸟儿会唱歌吧！”灵梦一改平和的语气，猛地一把捏住米斯蒂娅的耳朵向自己的方向扯，“以后每天都在神社唱歌给我听不行吗！”

“疼疼疼疼疼……快松手呀！”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这么扯着让米斯蒂娅觉得很憋屈，但灵梦的提议却更让米斯蒂娅为难，“可是，那个，我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