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名先生看着童昭神色怪异,怎么会不明白白他的想法,苦笑一声正要说话,忽然身后传来低沉悠扬的乐器声.声音由低变高很快就将两人环绕其中.
是笛声,童昭分辨出来,在高中的时候童昭有个朋友精通此道,童昭也听他吹奏过几次,虽然对笛的乐理还不是十分明了,但是对笛声独特的音色却记忆深刻.
童昭的朋友从小开始练笛,吹奏水平也可以说是出类拔萃,但是与此时的笛声相比却如同初次吹奏胡乱用气而形成繁杂的噪音.童昭刚刚听到这个笛声就感到心神荡漾,如同被这笛声拽住,紧握成一个音符般随着笛声回响.
陶醉间童昭感到眼皮逐渐变的沉重,身体慢慢地发软,就这样缓缓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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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位于市区中心的高层住宅,坐北朝南,夏日午后轻盈的阳光透过光滑的窗面照到华丽的地板上以及地板上斑斑的血迹.
齐队长背对着窗户,皱着眉头,看着地板上那具已经僵硬并且以一种奇怪的肢势趴伏的那具尸体.一种血腥怪异的氛围环绕在房间里,即使是齐警官这样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老警官也不由感到一阵烦闷.
队长,有消息了.死者叫蔡奇俊,66岁,是本市一个电脑公司的董事长.....说到这里赵警官的话语停顿了下来.
齐队长微微点头示意赵警官接着说下去,赵警官又沉默了一会才压低声音说道:根据从死者对门邻居处得来的消息,早上五点左右曾经看到死者在楼道里和别人发生争吵,但是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夜十二点到一点间.
齐队长微微一楞,反问道:邻居的话可以保证吗?!
赵警官答道:对面的邻居有晨练的习惯,一般早上都会在五点左右出门到公园晨练,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在楼梯处看见死者与一个白衣女人争吵,因为当时死者不小心在邻居路过时碰到了邻居带手表的右手腕,所以邻居可以断定是早上五点,而且四者当时还为此跟邻居道了歉,所以邻居肯定是死者本人.
齐队长刚刚才舒展开的眉头有紧紧的皱在一起,想了想低声说道:有没有哪个与死者争吵的女人的消息?!
赵警官答道:邻居说,由于当时哪个女人正好站在楼梯的背光的角落,而且还带了一顶宽沿的礼帽,所以没有看情她的容貌.
齐队长想了想,转头对赵警官说:你认为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伪装成死者,通过发生争吵引起邻居的注意,以达到混欷案件特别是死者死亡时间的可能?!
赵警官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么想就要面对两个问题.
哦?!那两个?!齐队长问道.
第一个,伪装者应该知道,尸体是要经过验尸来确定死亡时间的,一般情况下,死亡时间的是不会以个人所见为依据的,那么他(她)还要费尽苦心地伪装成死者,并且还要演出一场吸的目的有什么目的呢?!如果说是为了混稀案情,那么这个手段只能说是低劣,因为还有很多其他更有效更简单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哦,有道理,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邻居在得到法医报告的死亡时间后仍肯定确实是在早上五点看见死者本人。那么按照验尸报告,邻居在撒谎,但问题是——为什么邻居要坚持一个被科学证明了
的谎话,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根据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邻居和死者间除了邻里间的关系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关系,而且邻居是在撒谎,那么他为什么要在谎言中坚持死者早上是和一个白衣女子争吵呢?!他明明可以编造出可真实可信的谎言。“
听了赵警官的话,齐队长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走进死者一步,然后才缓缓扭头对赵警官说:“还有一种可能,被我们忽略了。”
“哦?”赵警官不明所以的望着齐队长。
“那就是——法医的验尸报告和邻居的证词都没有错!”
“哦,你是认为到底还是有人冒充?”赵警官想当然的问。
“不!我是说验尸报告和邻居说的是一个人。”齐队长斩钉截铁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这.....”赵警官被齐队长的话惊呆了,他想说齐队长的话荒谬,但看到齐队长眼睛中冰冷的寒光时,话语却怎么也没办法从吼管中挤出来。
大概是赵警官的神态使齐队长意识自己话语中的失态,齐队长抱歉地对赵警官挥了挥手,但却挥不去自己心中末明的沉甸感——这已经是这个城市近三个月来第五起离奇死亡案。每个案件都没有留下破案的线索,但却都有着人力甚至科学也没法解释的迷团。
虽然现在案件的影响在各方面的压制下,还没有表现出来,但如果案情一直没有进展,那么早晚会在城市居民中造成恶劣的影响,但那时事情就会变的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