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妈妈’?人才病了几天,就把你撵到这来,连累她也是活该!”守忠气愤地说。
“不为她。为她我就一根绳子吊在堂瓮(堂屋)梁上,让她做不成买卖,还得搭上命!”嫣红也气得脸红气短,呼哧呼哧喘了半天。
“甭气了,我已跟她说好了。明天来赎你。回去好好养养。”守忠扶着安慰道。
“多少钱?”嫣红急睁眼问道。
“十五块大洋。”
“嘿嘿,这会儿我才值十五块大洋!真是高估了一个儿(自己)了。”嫣红眼中含悲,心中更是愤恨不平,“你这就算买了个死人!给,把这当了赎我。”说着摘下手上的一只镯子来。守忠看了看,是只晶莹剔透的翡翠阳绿镯子,远不止十五大洋,道:“这没让叼(夺)了去?我见连衣裳都换过了,这能给你留上?”
“还不是这院里姊妹们悄悄昧过,她能给我留上?我不就是为了这些个人?不能害了姊妹们,大家都是苦命的人。”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湿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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