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我这忙了一上午,进门你就哭。有事呢?”守忠看她这个样子,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嗯,上午王妈妈来了!”嫣红委屈地哭诉。
“哪个王妈妈?”守忠一时没有想起,苦思了半天这邻居里也没有个王妈妈。
“还有哪个?就是以前我待的茶室里的老鸨!”
“啊?她?她来做啥?这身也赎了,卖身契也给了我了!她还来啥?莫非还要逼良为娼了!”守忠听了是老鸨来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听我慢慢说……”嫣红一五一十地把老鸨王妈妈说的话都向守忠说了个仔细,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完,她抬起头看着守忠,等他的回答,见他也紧锁眉头,就紧紧握住守忠的手,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反正我命是你的。要是怕连累了你,现在就撵了我出门,就是可怜肚里的孩子了。”
“说的这还叫人话呢?啥叫连累?生出来那叫我大大呢!”虽是被瞪了眼骂了两句,嫣红却终于笑了,拉了守忠的手放在肚子上,说:“你摸摸,一上午还踢我来。”
守忠爱怜地摸了摸,又贴上肚子听了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别想了,先吃饭吧。吃完饭,下午还得去,顺便打听打听。你可千万甭出门,也甭瞎思慕(胡思乱想),啥事有我呢!行了,端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