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拿着烟,另一只手上拎着啤酒瓶,问道:“谁?”
女人指了指王奕然和葛菲,葛菲看他一眼,怵怵地抓紧了王奕然的手。
那男人看了两个女生一眼,似乎不知该如何显示自己保护女人的魅力,老板在问发生了什么,当事人没一个理她。
班里的男生走过来,那男人终于找到了方法,扬着下巴问道:“你们是同学?”
“是。”孙峻涛说。
吴超笑着上前说:“她不可能拿你手机的,你看看是不是忘在哪了?”
“就是她!”女人声音很高,“我看见她拿的!”
“我可去你妈的!”王奕然低头把裤子口袋外翻,“拿你妈!张口就来。”
男人突然抡起啤酒瓶往吴超的头上砸,等一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子扬已经上前把那男人推倒在地。
啤酒瓶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男人红了眼,随手拿一块碎片照着苏子扬的脖子扎,苏子扬伸手去挡,碎玻璃扎在他手上,立刻见血。
老板在后面抱着那个男人,未进入社会的少年们都被吓懵了,连那女人看到出血也站着不动。
葛菲突然说:“我报警了!”
她拿着手机,颤抖地去拨号,焦躁的男人就要上前来夺她手里的手机。
苏子扬踹那人一脚,葛菲看见他手上的血,眼泪“唰”的下来。
老板不知道从哪找来一群大人,把那急红眼的男人拉开。
王奕然愧疚地看着苏子扬,葛菲眼泪跟开了闸似的流,那可是右手,要上考场答题的右手。
店里发生这种事,老板觉得晦气,一顿饭免了单,让学生赶紧回去上课。
葛菲拿着手机要报警,苏子扬左手攥在右手上跟她说没事。不知谁说了一句先去医院,慌乱的各位才反应过来。
苏子扬从桌上扯纸将手包住,纸很快变红。
吴超跟老板交涉,女人还在闹着让王奕然留下,王奕然觉得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要跟葛菲和苏子扬去医院。
孙峻涛打电话给他爸爸,他爸爸在区派出所上班,王奕然留下陪着接受调查,葛菲陪苏子扬去医院。
她在门口拦了辆车,苏子扬伸手想要帮她擦擦眼泪,可两只手都沾满了血,手停在空中又放下。
葛菲不敢哭出声,把眼泪憋回去给司机报了最近医院的地址。
苏子扬跟她坐在后排,身子歪着靠她肩膀上,“别哭啊,嗯?没事儿。”
“你帮吴超挡啤酒瓶,吴超都不陪你去医院……”
苏子扬突然笑了,“不想让他来,咱们两个在一起多好。”
苏子扬的手缝了七针,伤在指头上,缠纱布,看起来笨重,他说不影响答题,就是可能写字会很慢。
那女人的手机在洗手台旁边的缝隙里找到了,王奕然憋屈,说她很久不发火,她还正上厕所那女人就把她拽了出来。
她对苏子扬心怀愧疚,葛菲安慰她没事没事,心里却比谁都没底。
苏子扬带伤上考场,门口检查违禁物品的老师还特意扫了扫他缠纱布的手,他无奈地笑,老师边安慰他边解释,“主要是现在有的作弊器手段太高超了。”
高考结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校门口都是撑伞的家长,葛菲走出校门,一眼看见了杨明新,杨明新冲她笑笑,“没一起出来啊?”
葛菲摇摇头,在人群里找赵雅莉,赵雅莉看见她一把抱住,问她,“考得怎么样?”
葛菲觉得累,一种解脱的累,点了点头,说了句还好。
苏子扬爸爸妈妈一起在外面等他,他没带伞,头发淋湿,手插在口袋里,他走过去接过伞,杨明新问他,“终于考完了,现在能问了,怎么样?手有影响没?”
苏子扬表情凝重,“昨天就想说,语文作文没写完……”
“影响后面的考试了?”
他噗嗤笑出声,“写完了,就是没来得及检查。”
大雨冲刷着整个城市,原本想好的考完聚会却都成了泡影,葛菲只想待在家里,疲累的感觉让她哪儿都不想去。
赵雅莉说想要报团出去旅游,要带上葛菲跟李凡好好放松放松,葛菲不想去,跟姥姥待在家里,不摸书都有些不习惯,很空虚。
苏子扬告诉她自己考得还行,葛菲问他想考哪儿,他说a大估计危险,但a工大应该够,工大也挺好,新校区跟a大都在南郊。
查分那天,不到十二点葛菲就坐在电脑前准备着,李凡还在外面游荡,李武杰跟赵雅莉坐在旁边,手边放着李凡的准考证号和身份证号。
眼看着到了十一点五十五,葛菲突然站起来,“我想去上个厕所。”
她很紧张,她突然担心会不会答题卡上准考证号涂错了,有道题她不会写,题号有没有对准,英语作文会不会脱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厕所待了多久,直到赵雅莉喊她,“菲菲,你同学电话!”
葛菲从卫生间出去,看到来电是苏子扬,她没存他的号,但对那串号码却是倒背如流,她想也不想地挂断,在电脑前坐下。
李武杰跟赵雅莉都盯着电脑屏幕看。
645分,她很意外。
赵雅莉把水瓶都捏扁了,嘴里喃喃道:“好好好……”
葛菲心里长舒一口气,握着鼠标的手发抖。
又查了查李凡的,四百多分,李武杰也很满意,按往年可以上三本,好歹算个本科了。
李武杰跟赵雅莉出去,两人研究填报志愿的小册子,葛菲又查了查苏子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