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是照顾的,想来六爷曾跟他提过你的些许事宜,他毫不过问,却能多番助你,能如此平和就接受如此不同的你,可见其胸襟广阔。”
崔静兰嘟嘟嘴,点点头正色说道:“我若要做成想做的事,光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定然需要他人的帮助,所以这事瞒不了。四爷与六爷感情最好,而你如今又在四爷身边,所以我就没打算瞒着。不管四爷做何想,你定然是会想办法帮我的,你动了,四爷定然不会坐视不管,这就全乎了。再者就如你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未免引起波澜他们定是不会让这事往外泄露半分。那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事啦。”
陌琪挑了挑眉侧头顶了顶崔静兰的额头,好笑揶揄道:“真是没看出来,我们的安王妃娘娘还是很会算计的嘛。”
陌琪轻蹙着眉头,往窗外又看了看,心下很有些担心。
崔静兰看着陌琪与自己聊着天都神思不属的模样,摇头叹气:“哎约喂,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等着情郎呢。我说他们两个孩子不想闷在这别庄里,就出门去散散步,离家不到一百米,身边明里暗里跟着一堆人,这周边又没什么别的人家,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陌琪看着崔静兰大咧咧的模样,无奈道:“你倒是忘了轩儿是如何落难的,哪里就能掉以轻心。再者,琛哥儿出现的也很是突兀,也不知到底有何缘由,如今四爷又不在府里,我又哪里能轻易放心。”
陌琪回头问崔静兰:“你是不是还要在这呆着,我得去前头看看,一会让木槿来唤你用膳。”
崔静兰看着陌琪急匆匆的身影,摇头感叹,要不是自己知道的很清楚,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只是继而又想到陌琪受过的苦,又没了调侃的心思了。
陌琪蹲着身子为轩儿拢了拢披风,看着轩儿微微粉扑扑的小脸,笑问着:“与琛哥儿走了多远,可是有看见什么得趣的景致?”
轩儿搂着陌琪,笑得梨涡弯弯:“快入冬了,哪儿有什么得趣的景致啊,不过是吹吹风,走一走缓缓筋骨罢了。”
琛哥儿跟着也笑起来,只是到底有些勉强,陌琪挑了挑眉,常德躬身低声回禀:“在路上碰见个采药的老婆婆,那婆婆面目有些难言,许是受了惊,琛小少爷回来路上就有些不得劲了。”
陌琪闻言轻蹙了蹙眉头,回头又看向轩儿:“轩儿可还好?”
轩儿眼珠微转,眉眼平静:“嗯,姑姑莫要担心,轩儿很好。”
陌琪拉过琛哥儿,缓声安抚:“琛哥儿莫要忧心,一会子让王大夫为你开贴压惊汤药,喝了再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常德与常礼领着众人跪伏请罪:“是奴才未能伺候周全,请小姐责罚。”
陌琪牵着轩儿与琛哥儿,往膳厅而行,神色清凉:“好了,待伺候好小少爷与琛少爷安寝后,去跪一个时辰反省就是,日后当多加警醒,莫要令小少爷们受惊才是。”
常德与常礼叩首谢恩:“奴才谢小姐宽和,奴才谨遵小姐令。”
……
陌一面容冷肃,音调平板的向陌琪奏报着:“这几日里在别庄附近出现过往的都查遍了,多是附近村民,只有一人有些可疑,她就住在临山破庙,这几日来都会下山在附近转悠些时候,看起来只是闲逛毫无目的,只是其行径细看则全都是围着别庄的。她相当谨慎,从不太过靠近,且都是混在村民中行走,若非今日小姐令属下细查,绝无法被人察觉。”
陌琪缓缓喝着杯中暖茶,半眯着眼,神情冷淡:“相貌如何?”
陌一躬身回禀:“蓬头垢面,无法看清。”
陌琪再问:“今儿那所谓的老婆婆可是她所装扮的?”
陌一:“是。那人回的便是破庙。”
陌琪又问:“她是从哪日里开始出现的。”
陌一:“主子们住进别庄次日起。”
陌琪轻笑一声,回头与白云淡淡说道:“明儿让人随意的传出消息,就说是府里的少爷受了惊病倒了。”
白梨好奇:“哪位少爷?”
白云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哪位少爷并不重要,好生做好小姐吩咐的事,莫要多嘴。”
白梨捂着额头泪眼汪汪,陌琪看着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次日夜里,陌琪看着眼前被粗使婆子按压在地蓬头垢面的妇人唇角轻勾:“你是何人,入夜潜藏在我们别庄后角外草丛里是何居心?”
那妇人奋力抬起头来,看着陌琪时愣怔了一瞬,又立时不顾狼狈的急切问道:“轩儿娘亲,琛哥儿如何了,可是要紧,我的琛哥儿如何了?”
陌琪目光清凌,轻缓回道:“刘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晔:“不论大小,任何事都难不倒他们,陌琪随意使唤就是”
陌琪:“会绣花吗……”
齐晔:“……”
明十九:“……”
明十九捏着绣花针,视死如归道:“我们能飞檐走壁,就能飞针走线,兄弟们,不要怂,就是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