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慎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什么也不说,只埋头又继续手中的活。
很快,他劈了柴,烧了火,将肉和菜下锅,做出了两菜一汤,摆到了圆桌上。
然后他拍了拍手,“我走了。”
“你亲自做的东西,你不吃一点吗?”青辰挽留道。
“不必了。我说过,送你回来我马上就走。再见。”
“陆慎云……”
门边,听到这声的他背影顿了顿,却是没有回头,再一次迈步,步入了夜色中。
二月初十。
京城万物复苏,春天来了。
大明有个传统,每逢春初,天子都要到京城的先农坛祭祀先农,然后再到观耕台前进行示范性耕耘。耕耘时,皇帝们会右手扶犁、左手执鞭,往返犁地几趟。所以这一传统,又叫扶犁亲耕。
朱瑞的銮驾热热闹闹地出宫后,郑贵妃也偷偷出了宫。
昨天,她收到了宋越托人捎来的消息,他要跟她见面。
对于他挑选在这一天见面,她很满意。朱瑞不在宫里,她就有更充分的时间跟他沟通。她想,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精心选择了这个日子。
这也说明,他的答案应该不会叫她失望,而且,很有可能还有惊喜。
因为见面的时间长,能做的事情,就不只是谈话了。宋越是个阁老,清贵端凝,气质淡漠而冷冽,看上去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而禁欲的样子。若是能与他有一日鱼水之欢,作为一个女人而言,那还真是不枉此生。
在出门之前,郑贵妃特地沐浴了,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身用香熏过的xiè_yī,整个人娇嫩芬芳得就像是这春天里盛开的花朵。
出宫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知道宋越这种人不可能有害她之心,所以郑贵妃只带了两个随身的侍从。
马车很快便驶到了两人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间三进的院落,坐落在胡同深处,很隐秘。院子里面栽了许多芭蕉和翠竹,挨过了冬天的萧瑟后,此刻已经现出了春绿。院子里还有个小池塘,旁边架着一丛丛葡萄滕,此刻新芽刚发,蜷曲缠绕着竹篱笆。
这个地方也让郑贵妃很满意,幽静,没有人打扰,很浪漫。
宋越早已经等在屋里了。
郑贵妃进门的时候,他正斜靠在临窗榻上,手中正翻着一本书,神色慵懒。长袍的衣摆垂至身侧,俊眉修目,光润玉颜,光影勾勒的侧脸堪称完美。
见人来了,他微微抬了下眉。
郑贵妃摘下风帽,褪去了身后的斗篷,挂到了墙角的衣架上,“阁老。”
他搁下书,淡淡应了声,“来了。”
“嗯。”她走到他身边,垂首望着他,“我听说你前两天告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说着,她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宋越微仰起头,拿下她的手看着她,“好多了。”
被他握住的一瞬间,郑贵妃忽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来自于早已潜伏在心底的对他的觊觎,以致于她有一种舍不得他放开的感觉。
“你的手还很烫。”她看着他,“真的都好全了,什么也不耽误吗?”
宋越眉稍微微一挑,“你觉得呢?”
她自上到下扫了一遍他的身子。那副身躯高大挺拔,有着强装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和一双修长的腿。没有被包裹进衣衫的脖颈上喉结微动,看着很是性感。
高高在上的内阁次辅,现在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
郑贵妃以最妩媚的姿态笑道:“你这个样子,真是讨人喜欢。”
宋越淡淡睨她一眼,然后起身到圆几前为她倒了杯茶,递给她,“先喝口茶吧。”
她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嫣然一笑,推掉了他的茶杯,端起桌上他喝过的那杯茶,“我喝你这杯。”
宋越不以为意地淡淡道:“你怕我害你?”
“我只是觉得,你喝过的,一定很甜。”
她十几岁就入宫了,见多了后宫妃子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养成了保护自己的习惯。虽然她不相信宋越会谋害她,但多一份谨慎是她的习惯。
“贵妃娘娘既然这么不信任我,何必还要让我跟你合作呢。”宋越说着,将原本打算递给她的茶水一饮而尽,“只一杯茶就能摧毁我们的信任。”
“你误会我了。”她轻轻按了下他的肩膀,“我真的是喜欢你喝过的这杯。你不知道,早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娘娘是皇上的贵妃,”宋越水波不兴道,脸上的表情不辨悲喜,“这样的话,怎好随便乱说。娘娘就不怕让皇上知道了。”
郑贵妃笑了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皇上。你的抱负还没有实现,又怎么会因为我一个小女子而耽搁了呢。”
宋越垂眸打量着她,“娘娘真是聪明。”
她红润的唇角勾了勾,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