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激怒了皇帝,今日若再拔头筹,该就是不想活了。”信笑了笑,“今日就陪妙音看看风景吧。”
二人策马,在山坡上绕了一道,又去树林里拉着手走了一走,见着夕阳西下了,这才赶着回去营地。
猎鹿者胜。果不其然,是萧衍拔得头筹。百官恭贺,果然圣上才是最厉害的狩猎者。可萧衍心里却清楚,这百官都是臣服于权力,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猎鹿,就连昨天夜里挑战了自己皇权威信的独孤信,今日的收获也寥寥无几,分明就是对自己敷衍了事。
萧衍身边的萨敏雅,察觉出来皇帝内心的不悦,上前扶着萧衍,“皇上的弓拉地满,眼力比鹰还独到。”
萧衍知道,这女子正是在慰藉自己,刮着她的小鼻子,“美人嘴甜。”话说昨日夜里,萧衍便宠幸了她,左右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早办和晚办了都是一样的。
此时正见着独孤信和妙音,乘着同一匹马从外面回来,萧衍看在眼里,手里的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钱家大小姐欣然,见着信和妙音回来,便迎了过来,对二人作礼道,“独孤将军,德公主。”
妙音的记忆里,这妹子自幼便和自己较真,前几年妙音帮着皇帝平定西边的山匪,被封了德公主。第二年,他钱欣然就捐赠首饰,帮皇帝救灾,问萧衍讨要了一个昌平郡主。
如今这人如此殷情,小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嘴上却讨着甜,“昌平郡主好生客气。”
“姐姐才客气了,”钱欣然凑来妙音面前,又对独孤信作礼,“独孤将军的风姿,昨夜宴席上欣然见识了,好生让人钦佩。”
什么鬼,当着姐的面儿,撩姐的男人?不可忍!小满对她笑道,“昌平郡主过奖了,他昨天晚上拉着文武百官一起跳大绳,皇帝表哥没责怪下来,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信颇为不满,可也明白妙音这是在帮自己挡桃花,心里几分满意,接着妙音的话,“信舞姿拙劣,在德公主眼里,也只是跳大绳。钱家小姐实在是过奖了。”
见着钱欣然和二人熟络,一旁王家的大小姐王绯芝也凑了过来,拉着小满道,“妙音姐姐,你这可是替独孤将军谦虚了。皇上这才刚刚赐婚,妙音姐姐就开始护着独孤将军了,还真是让人…”王绯芝捂着嘴笑了笑,“让人羡慕不已呢。”
她这明明话中有话!
这女子之间的口舌,独孤信觉着自己还是回避的好,恭敬对二人一拜,“二位小姐既然是妙音的朋友,信便不打扰你们姐妹们聊天了。信还有些自家的事情要去处理。”
这俩妹子,分明就是想借着和妙音说话,来和他独孤信套套近乎,不想他这么快便要走。二人被他独孤信凉在一边,只好笑着继续和妙音尬聊。
王绯芝道,“姐姐这新夫君,虽然不比圣上,可这长相和身形,还真是人中翘首。”
钱欣然本着自己封过郡主的,说话自然比王绯芝要得体一些,“还不是因为妙音姐姐生得可人,皇上喜欢,这看来独孤将军也很是喜欢。”
官场儿女你夸夸我我赞赞你,不过是不得罪人,却也并不会怎么增进感情,这些是小满在妙音的记忆里学到的。小满拉起那钱欣然的手来,“妹妹何必拿我来说,你看妹妹这手上的皮肤细嫩的,将来啊不愁找不到好夫君,这该是钱大人眼光高,不能随便帮妹妹物色,一定要等到一个好的!”
钱欣然边陪着笑,边对王绯芝使了个眼色。一旁的王绯芝也凑了上来,“这说到皮肤,妹妹我最近找着一件好东西,这纷华坊新出的玉容膏,是用牡丹花瓣调制的,这擦在脸上三天,皮肤就能又白又嫩。”
钱欣然看着王绯芝,“这牡丹花本就是美白圣物,做成了玉容膏,不知道效果怎样。”
“我阿娘擦了一个月,她脖子上那块斑都擦没了。”王绯芝接话道。
钱欣然笑着,“那…”
王绯芝拉着二人的手,“二位姐姐,试试就知道了,我这次带了两瓶来,我这就去拿来给二位姐姐也试试。”王绯芝说着,便转身跑去了自己的营帐。
剩得妙音和钱欣然一起。这二人可向来都是暗自较劲儿的,钱欣然虽然样样不及妙音,可却事事都要效仿个所以然来。如今和妙音一处,话却少了。
那日独孤信进城,分明是钱大人先帮钱欣然向皇帝求的亲,以昌平郡主的身份嫁给独孤信,一样能帮着萧衍留他在大梁,可后来萧衍偏生挑了郭妙音。这事儿,原本钱欣然是不在意的,可昨日在宴席上见到他独孤信的时候,钱欣然才明白过来,这回她又输了。
正是尴尬,还是小满先开了口,“妹妹这脸色这么好,其实根本用不上牡丹玉容膏。妙音倒想和妹妹讨教讨教这护肤之法了。”
钱欣然低头笑道,“姐姐这气色由内而外的,身体健朗,其实也不怎么用得上这些外用的东西。倒是王家小姐有心了,我们哪里好拒绝啊。”
王绯芝回了来,手里拿着两瓶药膏,递给了妙音和钱欣然一人一瓶,“二位姐姐如若不嫌弃,就用着试试吧。”
小满接过药瓶。三人又寒暄了一阵子,小满忽地想起柳双双的脚伤,自己该要回去看看了。这才跟她二人道了别,往自己营帐里去了。
方才掀开营帐的门帘,小满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
温久川正坐在柳双双床边,二人嘴对着嘴,正在打啵儿。这接吻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