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会有不同的名字,这一次是谁,到现在自己也没摸清楚,只知道自己从西边来,醒来之前做了个很长的梦,没办法,编吧,“我老家在西边临近草原,家中父母已经都去了,我…”老粽子犹豫了一会儿,扫了一眼旁边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妙妙,“我也姓王,叫王西梦。西边的西,做梦的梦。”他赶情还真是在汴京城西做完了个梦就赶过来拜师的。
王意之拿出了几分做老师的姿态,“父母双亡啊?西梦,意头不好,这样吧,你入我门下,把名字改成希孟吧,希望的希,孔孟圣人的孟。这意头大好,才衬我们福锦书画院。”
老粽子本头疼名字改怎么取,如今老师给了一条明路,这便也认了,“多谢老师改名,这样一听,的确好多了。”
妙妙在旁边听着王意之给老粽子改的名字,妈耶,王希孟不就是那千里江山图的画者么!房一晗房间里那个砚台,莫不是和千里江山图是同一个主人!
王意之过来拍着老粽子的肩膀,“好好好,我们家的老十九都有了。”
一旁的十七师兄则精灵地蹭来妙妙身边,戳了戳妙妙的手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妙妙先走,不然一会儿该要被王意之责罚了。
妙妙正找机会溜,王意之却恰恰一眼看见了,“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儿?”
妙妙回头过来,捂着胃对着老爹傻笑,“嘿嘿嘿,阿爹,我饿了,我去厨房弄点儿早饭吃!”
王意之不动声色,“快去吧。”
妙妙以为逃过了一劫,不想走到一半老爹的声音却在身后道,“一会儿下课,罚你把所有师兄弟的笔给洗了。”
啊?还有体罚呢!妙妙连忙凑来老爹面前赔礼道歉,“老爹,他们一个人用五只,就是九十支!这可不行啊,我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洗得完那么多的笔?”
老粽子不识相地走过来,“妙妙,我帮你。”
得了,躲不过了。
王意之满意,继续捧着那颗夜明珠,往里院儿去了,深怕把珠子摔着了,走路的姿势都是怂着的。
妙妙对老粽子不满,“你瞎搭什么话啊?要洗你自己洗!”
老粽子却觉得,帮媳妇儿洗笔天经地义,“妙妙不嫌弃,我就自己洗。”
晌午的作画课程开始,十七给老粽子搬多了一张桌椅在最后。师兄弟满满入座,王意之也走进了院子。
“翰林院书画院的考试,只有一个月了,真想要进去的,就给我多用用功。”王意之边说着边敲了敲手里的戒尺,“不过,不想考翰林院书画院的,福锦书画院也继续欢迎,毕竟书画是一门陶冶情操的艺术,让人身心愉悦是我们福锦书画院的教学宗旨,咳咳。”
院子里从前到后,成双摆着桌椅,依次坐着王意之的十七个弟子。最后一排便是老十七和妙妙。老粽子的桌椅则加在了最后一排。今天的画课是佛像,王意之大约讲解了一番佛像的画法,以及以往各朝佛像画作的特点之后,便让各弟子开始练习。
翰林院书画院的考试,只招收男子,以后是要进宫为皇上作画为官的,妙妙本没做这个打算,王意之在台上挂着临摹来的三副佛像名作,就当是给大家一个参考。
不算上妙妙,王意之原来收的十七个徒弟中,当属大徒弟陆顶云入门时间最久,功底也最深。其余师兄弟入门的时间差不多,随着天分各自画工不同。
妙妙无心作画,随意勾了几笔,就凑去看老十七画的。老十七年纪最小,作画时间也最短,可也十分勤奋,这作的佛像,虽然不那么精美,可对照着王意之挂在前面那几幅,也似模似样。
十七身后的老粽子也似模似样地作画,妙妙觉得奇怪,这人刚从山洞里走出来,会画画么?
老粽子拿笔的样子似模似样,他可不能告诉别人,自从有生以来,洞穴壁画,佛像雕刻,水墨山水,人物白描他都画过。人生太长,总得找些事情来消遣。寻着媳妇儿投来诧异的目光,老粽子故作正经地继续画着,直到妙妙好奇得坐不住了,凑过来他身边看着他的作品。
“我的天呀,你确定你是来拜师的?我咋觉得你可以当我爹老师了呢?”
王意之正走到二人跟前儿,一戒尺敲在自己女儿手上,“龟儿,你这吃里扒外的!”
妙妙捂着手喊疼。老粽子看着心疼,挡来妙妙身前护着,“老师,妙妙也就一句玩笑话,我画工粗糙哪里能跟老师您比啊!”
王意之受了捧,得意几分,可目光落在老粽子画作的时候,不自觉地将那幅画拎了起来,老粽子才画了不过一会儿,这佛像变已经神形具备,旁边两个飞天也仙气飘然,颇有魏唐遗风。王意之这边正看着老粽子的画出神。
那边大师兄的画作也被人围观了起来,前排的师兄们都围着大师兄的画作起哄。
“真不愧是大师兄啊!”
“惊为天人!”
“这佛像感觉都要活过来了!”
……
十六生得圆滚滚,是大师兄的炒鸡粉丝,一直围着陆顶云身边转悠。拎起大师兄的画作,给大家伙欣赏,“你们看看,大师兄这画工,去翰林院书画院定是没跑了!”
王意之听得这等猖狂话语,拎着手上老粽子的画作,走上台去,“还没考试就招摇过市,切记过骄则败。”
十六听得王意之的训诫,连忙将手中画作放回大师兄桌上。
王意之拎着手上那副图纸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