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的一场大雨,让原本有些炎热的天气又凉爽了不少。
天刚蒙蒙亮,早起的人们已经陆续走出家门,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通往旧城小区的马路边上。一个穿运动服的少年,正迈着轻盈的步伐晨跑。
少年名叫刘诚,今年十九岁,高考落榜之后在市五中复读,今年准备再参加高考。
刘诚的家在“小城市”旧城区,住一间老式的数十平米的平房。刘父是一个普通的事企科员,刘母下岗后经人介绍,当了市动物园的售票员。刘家属于那种家境一般,说不上好,也不很差的普通老百姓。
这个时候,正是一天的清晨,天刚刚亮起来。马路上的路灯都没有熄灭,刚下过雨的路上**的,但刘诚跑步的脚印却丝毫不乱。刘诚从四年前起,就坚持锻炼身体了,几乎就没有偷过懒。
因为刘诚从小身体孱弱,经常害病,让父母操不少心。十五岁那年中考,他还因为体育成绩拖了后腿,影响了升学。就在那年暑假,小区来了一个讨饭的癞头老和尚,碰巧看见了刘诚。
老和尚说刘诚天生气血不足,但有个古方可以治病。刘父刘母也是病急乱投医,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这个古方,还接老和尚在家里住了几个月,惹了街坊邻居不少白眼。
老和尚也大方,其间教了刘诚不少强身健体的拳法,不过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说也神奇,刘诚跟着老和尚囫囵吞枣学了个大概,身体果然有了起色。
从那之后,刘诚越来越喜欢锻炼,从上高中开始一直坚持到现在,身体也越来越好。不过兴趣的转移也让从小成绩不错的刘诚尝到了恶果,加上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没有考上一本。
于是在之后的一年复读,刘诚也收心了许多,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了一点到学习上。
街上的路灯完全熄灭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刘诚结束了晨跑之后,回到了家里。这个时候,父母才刚刚起床,边洗漱穿衣准备去上班,边叮嘱刘诚按时上学,不要耽误了考试。刘诚也答应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关上门,刘诚几下褪去了身上的衣裤,随后从床下拖出一个瓷罐。用手指从里面刮出一些琥珀色的药膏,放在一杯倒好的药酒里化开了。不多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香味。
刘诚将这杯药酒慢慢的倒向了自己的天盖灵,然后用手将它抹满了自己的头脸,身体,四肢和全身上下。锻炼后的身体毛孔张得很开,不多时刘诚的身体就被药酒熬得通红,好像一只熟透的大虾。
马上趁着这股药劲,刘诚将剩下的小半杯药酒吞进了喉咙,然后双手撑地,做了一个俯卧撑的姿势。
只是他身体并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支撑了大约半个小时,直到身体上的潮红慢慢褪去了。刘诚这才站了起来,并没有洗澡,而是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校服;慢慢的在家蹓跶了一会儿,眼看已经过了七点钟,去了学校。
市五中离刘诚家并不远,大概几站路的距离。学校每天八点上课,刘诚骑着自行车,到得不早也不晚。刘诚是复读生,座位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班上没有同学理他,老师也不管,刘诚倒乐得清闲,每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兴趣来了,刘诚就听点课,做做笔记。没有兴趣的时候,就琢磨着老和尚教给自己的拳架子。当初几个月的时间,刘诚只学了一个大概,之后慢慢品味,倒是越练越有味道。
下午放学之后,高三的学生都要上晚自习。不过作为复读生的刘诚没有这份约束,早离开了学校。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车绕路到了新城区的一所健身俱乐部。
“哟,刘诚还是来得这么早。你不是要高考吗,不上晚自习?”刘诚刚刚来到三楼运动场的门口,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刘诚那沉闷的气色也舒展了许多,笑道:“来看看老同学,比学习有意思多了。”
刘诚可能是因为父母遗传的原因,尽管锻炼得勤,但体格看起来依然瘦小,个子只有一米七多点。而这个青年比刘诚高出大半个脑袋,生得虎背熊腰,男子气概十足,和这个健身院的气氛非常的搭调。他名叫吴超凡,是和刘诚一起在高考落榜的高三老同学,也是这所健身院的少东家。
不过因为家里有门路,吴超凡已经是正经大学生了,和刘诚这种复读生不可同日而语。
见到老同学,刘诚看起来轻松了许多,和吴超凡一起进了训练场。
训练场很大,辅着地毯,周围有许多教练和学员。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还是那些打击着砂袋的年轻人,给人一种勇猛热血的感觉。吴超凡家的这个健身院,比普通的健身院要高级许多,可以学习搏击,甚至有专门的教练,还有陪练员。
以刘诚的家境,自然不可能是来这里消费的。他就是一名陪练员,来这里打工的。
刘诚会来这里打工,也是个意外。因为老和尚除了传给他桩功和药水外,还有一个环节叫排打。刘诚家里没有这个条件,于是干脆灵机一动,应聘到了这个俱乐部里当搏击陪练员。陪练员戴着护具,对身体有一定的保护,练习搏击的对手也是有点水平的人,身体碰撞之下,倒是非常适合锻炼排打功夫。
而且这项工作收入不低,少儿组的陪练员每小时二十元,青少年组每小时五十元,成人组每小时一百元。
刘诚从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