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义父怒而对峙。谁知,项名和何氏早有准备,那日特意请了不少达官显贵来家中做客,面对义父的盘问,他们拿出酒楼地契,直言这酒楼本就是项名财产,不过是由义父代为打理罢了。
那件事,让义父在金陵被人戳了许久脊梁骨,说他觊觎嫡兄财产,不仅如此,义父还失了酒楼,一切不得不重头再来。
至于那地契如何到了项名何氏手里,沈欢回头扫一眼身后,眸中闪过一丝冷森森的笑意,那就要问这俩丫鬟了。
仅仅是这般也就算了,沈欢转回头,看着自己脚尖,若是她没记错,今晚的晚膳,这俩丫鬟,就有一出戏在等着她……
22、22 ...
沈欢心下暗自思量,前世,似乎是中秋前三日回的项府,这一世,等姨母成亲,反而还比前世晚了两日。虽然时间上有几日差别,但是项府里的人,却没有变,想来,前世经历的事情,这一世也不会差太多,且看等下如何发生。
项竹领着沈欢回到修竹院。
他打算将西厢的那间房给沈欢住,只是今日刚到,尚未收拾出来,待拾掇好,要住怎么也得等几日,于是便暂且先将沈欢安排在他房中的耳室。
沈欢再次踏进九年前的修竹院,不由在院门处驻足,前世自三年前项竹成亲后,她便鲜少踏足这里,这一瞬,恍如隔世。
院中翠竹四五成林,零零散散布于院中,潺潺的细水蜿蜒在假山间,在山前汇做一泓小池,池水清澈如鉴,漂浮着几枚扁舟般的竹叶,池底铺满各色的石子,池边是他常喝茶看书的树根做成的桌椅……
这里的一砖一瓦,莫不是当年熟悉的模样。
项竹见小姑娘面含笑意,痴望修竹院的神情,不由笑问:“可喜欢?”
沈欢扬起小脸,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冲他点头:“喜欢!义父,从前,有个对我很重要的长辈,他曾教过我一篇文章,那里面有一句话……”
项竹随口问道:“什么话?”
沈欢忆起当年,那夜月圆,就是在这池边。他那晚薄醉,给她教了这篇文章。
记忆一点点涌现,寻着回忆,沈欢恍然觉得,自己的声音与记忆中他的声音重合交叠,只听她徐徐念道:“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
说罢,沈欢望着他眸中自己的倒影,心内流过丝丝波澜,缓缓拂过心口,带着温暖,带着情意,却也带着丝丝酸涩……只盼着,这修竹院,今后只有他二人,再无旁人……
项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心内笑叹,小姑娘当真是他的解语花,不由脱口道:“甚巧,我也喜欢这句。你那位长辈,想来也是风雅之人。”
沈欢望着他,眸中神色如水,轻轻地点头,声音软糯:“正是,恰如义父这般……”
小姑娘惯会说话,项竹笑着摸摸沈欢的头顶:“走吧,回去沐浴,换身衣服,晚上过去吃饭。”说着,领了小姑娘的手,一同往房中走去。
项竹不太熟悉今日何氏指过来的两个丫鬟,但一时这边也没有准备人,他只有一个小厮,其余皆是粗使,也只能让玲珑和青黛暂且伺候着。
项竹唤二人上前,吩咐道:“你们伺候姑娘沐浴,过后,将用膳的规矩给姑娘讲讲。”
沈欢闻言,心下冷嗤,这两人才不会给她讲呢,专等着一会儿看她笑话。曾经在家里也有规矩,但只是不能用筷子来回拨拉菜、吃饭不可以拌嘴、夹菜只能夹自己面前的,类似这样的规矩。
但伯府里的规矩,前世刚来那会儿,她确实不懂,不过……这一次,她好歹生活了九年,休想再拿这些作弄她。
想着,沈欢跟项竹说了一声,便自去了耳室沐浴,玲珑和青黛一直守在外面。
沈欢沐浴完,一言不发的出来,自换了一身淡粉色的中衣中裤。
见沈欢出来,玲珑率先捧过沈欢的裙子,走上前来:“姑娘,我给你穿衣服。”
沈欢抬眼,睁着一双大眼睛,佯装不解的看向玲珑:“你们不是要自称奴婢吗?”
玲珑和青黛相视一眼,暗自腹诽,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敢在她们面前摆这种谱,不就是运气好碰上三爷了嘛,只可惜三爷在这府里也算不得什么,她有什么可狂的?心中虽这般想,却也不敢和沈欢正面起冲突。
但听玲珑干笑两下:“奴婢也是刚进府,不大熟悉规矩。还请姑娘见谅。”说着将手中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