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终不忍心,答了句:“收着了,多谢舅舅。”
听闻高力的事情,又忍不住问道:“力哥儿在忙甚嘞?可不得想着考县学的事了?”
“莫提了,我们亦不知哩,只听他嘴里念叨着要去学甚武艺……前几日还拜了个别村的师傅,专门走镖的,你外婆被他磨得没法子,提了几十个鸡蛋去那户人家意思一下,又给了几百文的甚‘拜师费’,就当哄着他玩玩……”
“谁也未当真的,哪晓得这小子这几日就着了魔似的早出晚归……读书不见他有这劲头,学这些把式却是肯下心思……委实头疼哩。”
顿了顿,似乎是怕江春又歇下好不容易提起的兴致,高洪忙接着道:“原本只盼着他能学些算筹本事,来接了我的班,哪晓得大字不识几个,整日上蹿下跳倒是厉害……文哥儿跟着他也学得调皮捣蛋,只怕你阿嬷都拿他没法子了。”
江春点点头。这倒是真的,现在的文哥儿愈发调皮了,若没江老大在上头压着,估计得上天。
但回过神来,她又觉出微微的不适来:舅舅的态度似乎有些在讨好她?
“天色要黑了,你个小娘子家家的,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