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勉强笑了笑,哪有心思与她们调笑,她此刻满心满脑的都是苏外婆老两口的心酸日子,只筹划着该如何与王氏开那口。
其实,此事有两个艰难之处。
一是王氏与江家人不一定会答应接过高家老两口来,一大家子人合拢过日子,做主的还是大家长。高家老两口是有儿子的,又不是只高氏一个姑娘,农村人言可畏,这人家儿子还好端端在呢,岳父母却要去与姑爷过活,背后戳脊梁骨的不知多少。戳舅舅不孝的,戳高氏争强好胜、越俎代庖的,戳江家别有所图的……这些都是障碍。
另一面,正因着存了这些顾虑,高家老两口也是心思通透的,哪舍得令姑娘难做人,他们那头就不会轻易松口。况且,他们现在还不知舅舅上京的真实原因,只以为他是公干去了……满心以为不消好久,舅舅就能回来的。
但高家那老的老,小的小,没个人当门立户,又有“家财丰厚”的传言,甚阿猫阿狗都能摸进去……老人病痛也无人问津。
帮他们解除困境就迫在眉睫。
但到底要怎样才能两头说服呢,实在是令江春费脑筋。
“春儿,老夫人与你说话哩。老夫人您瞧瞧,见着你们,我这侄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