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做什么,疼!”司檀瘪嘴瞪了他一眼。
“你当初嫁与我,不也是心存不满?而今同情起旁人,莫不是觉得同病相怜了?”
司檀蹙了蹙眉头,满带狐疑地打量着闻亦。并不急着出言来解释,只看得他心头发毛。
“你这是什么眼神?”闻亦往前凑了凑,面上阴云更胜之前。
司檀咬着唇瓣凝思聚神良久,才轻声砸吧了两下,了然点头道:“长公主有句话说的很对!”
闻亦眉间微动,疑惑不已:“她说了什么话?”
司檀卷着棉被,往另一侧远远骨碌过去。觉着距离够安全,才像是破土的笋尖一般笑着探出头来:“你果然小气!”
☆、展露无遗
秋阳进窗, 驱走满屋阴凉,映照着鹅黄纱帐上的银丝雀儿鲜活如生。司檀圆圆的脸蛋含几分童真,稚言打趣过后, 小手快速上拉棉被, 将雪肤娇颜严严实实遮在里头。露出的两只眼睛一下下眨巴着,似是心虚, 又显怯缩之色。
她是怕他再捏脸。方才他的两指没用多少力,却也并不温柔, 真有些疼。
闻亦横眉而视, 暗芒更甚:“你过来。”他嗓音略沉, 不满不言而喻。
脑袋往里一缩,司檀裹着棉被蠕动起来:“我,我才不能过去。”过去了定是要受罚的。
这样孩子心性的司檀, 闻亦真是毫无办法,眸间刚如墨晕染开的阴郁亦是顷刻间被柔情取代。他勾了勾唇角,几乎轻笑出声。忽然心生趣意,慌忙将到唇畔的笑容又收了回去。
“过来!”他音调微提一度, 听之似有怒气暗含。
好凶。他不会真生气了吧?躲在棉被里的司檀瞬间不敢再动了。两只兔耳高高竖起,听着之外的动静,悄摸分辨闻亦对她的态度。
静默半晌不见有声, 司檀以为他真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扒拉着钻出头,偷瞥见闻亦冷着脸,心内暗暗一叹,就很是乖顺地挪近。挪动中, 她时不时抬起眼皮看一眼闻亦,两视线相撞,又显心虚地转过去。踟躇半晌,也没移多少来。倒是两只如粉桃的两颊映着溜进室内的明光,怯怯缩缩时,更是惹人怜爱。
闻亦等不及,一把将正一点点靠近的司檀捉了过来。司檀并未料到他会忽然这么粗鲁,受了惊吓,双目睁的溜圆溜圆。
闻亦忍着笑,眉梢微扬,“方才说我小气?”
可不就是小气嘛!细致算算,他们二人已经成亲两月,也是熟悉了。这些日子相处,她早已忘记了先前拒婚不嫁一事。原还以为他也不会记得。谁料,他还如此“记仇”,两月都已过去,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这难道还不够小气?
司檀狠瞪了他一眼,差点说“是”。正欲开口之际,忽然意识到不可,立刻摇头晃脑地否认。
闻亦唇角微动,紧抓着司檀软绵绵的两手,藏了许久的笑意丝丝展露无遗,且携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奸邪”味道。
司檀忽地肩头发凉……
闻亦笑着道:“我哪里小气。”
“你现在这样,就是小气!”
趁司檀不备,闻亦腾出一手,朝着她腋下探了过去。指尖触及之处,如虫儿叮咬,酥.痒遍布,顺着绷直的神经缕缕蔓延。
司檀这下终于明白了他笑中的那分“奸邪”到底意味着什么了。可当她有所意识,显然过晚。儿时刚记事,她一不听话,嬷嬷就拿这个来治她。卓焉进府以后,私下玩闹时,也会相互捻掐。她最是怕痒,尤其怕人隔着衣衫挠痒痒。笑不痛快,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她最是害怕了。
“呀——你别……”她刚张了口,就被呼之欲出的苦笑取代。一声声脆生清笑,抽动着腹部筋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真是长了胆子,敢明目张胆顶撞我。还收拾不了你?”闻亦明显乐得欢畅,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我……没有。”司檀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亦是毫无不受控制地左右摆动。
“还不承认。”闻亦笑意渐浓,松了抓着司檀的手,更是放肆起来。
司檀深觉自己再这么笑,会一口气喘不过,直接黑眼昏厥过去。被挠的毫无力气,绵软挥舞着两手连连求饶:“我不说了,不说还不行吗?”
“别闹了,求你……”
这样软声轻语,闻亦再想惩罚一二也是狠不下心了。
总算是停了手。司檀托起两手撑着闻亦的肩头,还来不及揉一下笑抽筋的肚子,便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怎么每次受欺负的都是她?呜呜呜,好可怜!
风扬催窗,薄纱轻晃。沾了薄汗的两颊于日影中染起绯色云霞,桃色唇瓣一张一合,深浅不一的气息随着她胸口的起伏凌乱吞吐。衣衫歪斜,衣领微开,白皙软滑的肩头朦胧初现,露出的一边锁骨尤其精巧诱人。
本是娇媚惹火的一幕,偏偏映着她昳丽娇颜下的浅弯双靥,魅惑的叫人移不开眼的同时,恰好对上澈亮如清泉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