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更年期妇女一样。
这些都是与陆人艺交谈中花夏得到的信息。
“医生我的脸还有救吗?我现在只剩这一张脸了。每当我上班的时候其他同事总是奚落我,说我肯定来自土星,还穿着八十年代的衣服。”
“可是我没钱啊,我每餐都吃白菜豆腐,可是我还是连一件两百块钱的衣服都买不起。更别说那些天价的护肤品化妆品了。”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虽然我长得不好看,但我每天勤勤恳恳,为什么得到的还是这些呢?”
花夏没做声,手里动作不停,认真观察她皮肤感染程度。末了宽慰一句:“不算严重,可以治。”
陆人艺当做没听到一样,继续倾吐她心中的烦闷,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和谁说了,她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和她这样一个土包子在一起玩,虽然这个医生看起来不近人情,但她要是再不发泄出来她一定会憋死的。
要是这个医生态度不好,她就去投诉举报她,就一起下地狱吧。反正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
花夏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轻声恩了一声。她见过很多病人,大多都是忙碌型,很少见到这种为生活所迫,穷困潦倒的病人。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些贫困潦倒的人就算皮肤过敏也只会在小药店买药而不是在正规大医院治疗。
花夏的这声恩似乎给了陆人艺勇气,她立刻扬起脸,小眼睛里绽放出别样的光彩,嘴巴不停蠕动:“医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为什么她们要嘲笑我,说我连妆都不会画,说我成天穿的跟个乞丐一样。”
花夏停下开药单的动作,目光直视陆人艺,她想她明白了,这位病人可能并不是那么想去治疗脸,而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点。
做医生的应该满足她,所以花夏决定认真的去倾听她的烦恼。
陆人艺撇开头不敢看花夏的眼神,这位医生的目光那么亮,竟让她不能直视。
“上个月我们公司来了一个男同事,他长得不好看,还憨厚老实。但我很喜欢他,可惜他喜欢另一个天天嘲笑我的人。”
“我仔细观察了,她天天都化妆涂口红,穿的光鲜靓丽的,怪不得他喜欢她不喜欢我。可是为什么就没人能看到我的内在美呢?”说着她苦恼的望着花夏,眼神里满是迷茫与绝望,“医生,为什么没人能看到我的内在美呢?为什么我要生活的那么痛苦?为什么我家里那么穷?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不公平?”
花夏打开抽屉拿出两颗糖,放进陆人艺的手心。花夏的手白皙而有光泽,而陆人艺的手粗糙且枯黄。
花夏没注意,但陆人艺注意到了。
“生活的确很艰难,但努力的人总会将生活过的更好。你可以多学一点知识技能,当做你以后的资本。”花夏不会安慰人,她想了想,把这句大学老师经常说的话转述给她,至于能不能听进去就看她自己了,“生活很苦,你可以多吃点糖,会好的。”
陆人艺望着掌心,这种糖看起来就很贵,她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糖。想着她又抬头看花夏,花夏很美,不仅是五官上的,更多的是气质与修养。
她的眼神平静温和,双手细腻光滑,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大小姐。
陆人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明明这位医生对她这么好,还给她糖,给她讲鸡汤,可是她的心...却妒忌的快要发狂了。
花夏把单子给陆人艺,嘱咐她按照单子上面拿药,每个星期复诊一次,并停止那些劣质化妆品的使用,半个月就能好。
陆人艺低下头说好,等到她拿药回来的时候,发现花夏的办公室多了一个男子,一个俊俏挺拔的男子。
陆人艺悄悄的看着他,发现这位男子正开心的对着花夏说着什么,而花夏只是点头,表情平静无波。
陆人艺觉得自己更嫉妒了,这么帅气这么好的男子跟她说话,可是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自己追一个平凡的男子却那么难。
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呢?
花夏看见陆人艺,拿过她手上的药在纸上写着,然后告诫她,“这个是内服的,一次一粒,这个是外用的,每天三次,知道吗?”
陆人艺没说话,呆呆的看着林誉,然后看见林誉一直用那副笑眯眯但暗藏深情的双眼望着花夏。陆人艺懂这眼神,因为她就是这样看她喜欢的人。
等花夏说完话,陆人艺拿着单子往外走,还能听见男子的声音:“夏夏,我们去吃饭吧,你工作太辛苦了,必须要好好犒劳犒劳...”后面的话模糊不清。
陆人艺掩上门,神情晦暗。
花夏这两天一直都在写关于细菌如何滋生以及预防的学术报告,里面有很多她当皮肤科医生之后遇到的病人以及其案例引发的思考。这两天陆人艺没有来,但一直给花夏打电话并且拍自己脸上的图片发给花夏。
还是发的彩信,因为她没有花夏其他的联系方式。
花夏第一次是用温和的语气答复她,并告知她的脸部已经在开始恢复,然后在提醒她,因为自己很少看短信,所以很有可能会忽视掉,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来医院免费咨询。
“哼,说白了就是不想搭理我罢了。”陆人艺放下手机气愤道,“还让我去医院,难道不知道我这副样子不好去医院吗?是想让我被路人嘲笑吗?”
花夏并不知道陆人艺的心理活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