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老人家最近病愈刚出院,不想惹他生气,只好答应和那个女孩一起吃了饭,以便回去好交差。
至于没有及时回她消息。
他只是在用餐途中,礼貌地把手机调了静音。
姜桃桃知道他会这么说。
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他明明有女朋友了,还要答应家人去约会另外的女孩。
刚想到这里,她就冒出来另外一个暂未触及过的想法。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向家人承认过她的存在?
这一想仿佛醍醐灌顶。
那么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知道初初他只迷上色相,可这么久以来,她的刻意讨好、惟命是从,都白白付出了吗?
姜桃桃看着面前这个英俊优秀的枕边人,突然感到一阵心冷。
……
沈雅刚才见两人都不在了,便出去到厨房煲粥。
过了会儿听见姜桃桃在外面拍门,她连忙过去让她进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底气满满地使性子的姑娘,这会儿哭得像个泪人儿。
她的男朋友还在外面,神色过分得冷静,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女友身上。
沈雅抱住姜桃桃的肩带她进来,又回头看向外头的费华修。
他礼貌地冲她颔了颔首,说,“麻烦你帮她倒杯热水,多谢。”
他声音清冷,还有男人中难得的儒雅温柔,沈雅也不顾到底是不是他伤害了自己室友,连忙点头应下了。
姜桃桃低着头,两手严严实实地捂住脸,哭声闷闷地从手掌里面传出,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她没功夫回应沈雅的嘘寒问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刚才她在外面为了费华修很多问题。
几乎每一个都关联了自己的命脉。
“你为什么,不告诉家人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我想你也清楚,在这段关系中你我的付出一直都是不对等的,但我也很想明白,这些里,在你身边我到底算什么?”
“还是说,我只是你瞒着家里在外花天酒地的玩物,你最终玩够了,还是会走上和那个女孩的婚姻?”
“费华修,你根本就没把我当过一回事儿对不对?”
她的所有问题,他一个都没有回答。
姜桃桃太自卑了,太敏感了。
同样的伤她在多年前就受到过。
以为长大了,变得漂亮了,变得好了就能有人喜欢疼爱,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蓦地又想起好久以前他陪她在商场逛街的那次,遇到相识的男人问起她的身份,暧昧一笑敷衍了事。
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再翻出这件旧账,原来他一开始就是这样。
她早就不哭了,两眼睁得大大的,坐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
突然,她迅速起身,到处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项链、名牌包、香水、口红、衣服鞋子……
她通通装进放洗衣的筐子里,挪到窗户边。
用力推开窗户,窗框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楼下那辆黑色的车子降下车窗,费华修看向了二楼这里。
任何人都没有在这座城市里见过这样一幕。
那些珍贵奢侈的物品,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如今它们洋洋洒洒哗哗啦啦地被从二楼的窗口抛下,砸落在水泥地面上,噼里啪啦,破得破、碎得碎、成为一些被遗弃的破烂。
费华修拧眉看着这一切,他推开车门要走下去,这时候姜桃桃扔得也差不多了,远远地,冷冷瞧着他。
又把洗衣筐底部,最后的一些小物件全部倒了出去。
她再次用力关上窗户,窗帘也使足了力气拉上。
夜晚重归寂静,星星惊讶地眨眼看着这一切。
费华修仰脸呼了口气,震惊之余,捏着眉心微微苦笑。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看哪个幸运的明天第一个路过这里。
只可惜了他的大把银子,通通喂了小白眼儿狼。
*
午间时分,蓝天湛湛,日丽风轻。
费华修陪大病初愈的外公在外打高尔夫。
一起陪同的还有他的表哥费华铭。
费家的这两兄弟几乎是御商的形象招牌。
都说看男人首看身材,一般身高身形过关、五官算端正的,随便一收拾体面就能给到个六七分了。
偏这两兄弟不光身材高大惹眼,连模样都极其出色,给出九、十分都不为过。
仔细一看,还有几分相像。
费华铭今年三十有二,没比费华修大多少岁,却已经历过了一段婚姻,目前正和前妻打离婚官司。
还好暂未有过儿女,这么一来从婚姻坟墓中重新诈尸也也挺自在的。他总是苦笑地这样与旁人言语。
费华修是个温柔谦和的人,表哥也同样如此,不过费华修的气质中以静为多,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