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有一天安宁,我只有回到中国才能安宁,我在这里要是有病,也是得了想回去的病……”
李素蓝尖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要找他!你就是想找他!你被他勾去魂儿了!我不准你去!我不准你找他!你们……这是luàn_lún!luàn_lún!”
莉央不管,回头就跑到房间收拾东西:“他是我哥,我是他妹,我们分不开,我要去找他!”
李素蓝一边跳着脚一边去抢她手里的箱子:“你敢,你敢!”
莉央争不过她妈,被她妈一推,她往后退,撞翻了桌子,她回头见旁边桌子翻下来的一把小刀,抓起来就往手腕上割:“你不准我去,我就死!”
李素蓝又惊又恐,气得浑身发抖,近乎歇斯底里:“你死!你死!你死啊!”
鲜血滴滴答答……像斑斑樱花,纷纷朗朗,如潮如涌,如雨如雪,只是怎样那么鲜红啊,如刺目精彩的泉水——中国的颜色啊,我混着的鲜血里,有一半你,有一半我——红花若樱,人也若武士一般勇。
我的血——也有你的血——我们是一棵树上的花和果,哥哥——你说的对,我们分不开。
……
韩辰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白天帮着舅舅卖人参茶,晚上去饭店端盘子、送外卖,偶尔也去工地搬砖、发发传单或者去酒吧做临时保安。
习惯性地走到楼下的小信箱检查邮件,尽管他一封没有回,但是还会读她的信,这成了他辛劳生活里最大的安慰,看她安康生活,看她一天天成长,每天学习劳作,还有她的痴心挂念——他想,也许过几年,她就忘了他,投入她新的生活里去了——情浓过后渐转淡,万事万物都如此,何况小孩子,总有丧失热情的时候。
可是当她提起她要来a城念书时,他又开始澎湃,那颗已经跌落到悬崖的卑微之心,似乎又被新的光沐了,然而痛苦接踵而来——因为,有了期盼就有了期盼不来的煎熬……她要他等她,他何尝不祈祷她能等等他,等他有朝一日,赚够了钱,去日本看她一眼,护她一生平安。
信箱里躺着一封和平常不一样的信,加急件,他迅速拆开,心中有种不祥预感,那封信的信封没有邮件人的信息,只草草写着他的地址,甚至没有收件人的名字,拆开看,只有一薄纸,没有开头和称呼,凌乱笔记,好像那写信人已经陷入疯狂状态——她死了!
她死了!
她死了,你也死了!
韩辰脑子嗡地一响,如遭钝重一击,本能已经猜到是李素蓝给他的信——莉央死了?他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在地。
然而就在这时,楼道处拐角的一个阴影里,有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动了动,发出迷糊不清地一声喃喃:“哥哥……是你吗?”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昏暗不明的角落——她的魂回来找他了?
************************************************************昨晚实在没感觉,写了一半也很晚了,就今天补完发了~最虐的几张都过去啦哈哈,兄妹重逢!后面全是甜甜甜甜,宠宠宠~~~哥哥的恶魔齿 (32)重尝妹肉
虽然是三四月的天,但北方依然有点干冷,尤其傍晚的室内,没了暖气,呼的都是凉气。
韩辰引莉央进屋,她刚进来,就见角落里忽地窜出一只活物跳到她脚边,来回蹭着她腿。
“喵喵!”莉央大喜,蹲下去就把猫抱起来。
“它脏呢,野性不改,上蹿下跳……”韩辰转身去厨房端了热水壶进来,看见莉央还举着猫,立在原地端看——“呀,它变成胖猫啦!腿这样好……看不出来有问题呀……”
韩辰任她自说自话不打扰,立在门框边,揣着兜,静悄悄地看她。
她变化很大——漂亮洋气,苗条娇俏,变成了个大姑娘的样儿——她皮肤很白,所以画着轻描淡写的黛眉、湘妃胭脂和樱红唇,都显得惊艳无比,她着一件黑色半大收身西服,里面是套脖深v领的黑衫子,独独露出锁骨的一处白皮肤,刺眼睛呐——底下搭一件红色百褶短雪纺裙,光着细长两腿儿也不嫌冷,套一双黑色短靴,活脱时尚摩登女郎!
她带了一只红皮小箱子,拎了一件米奇大包,似乎是专门来投奔他。
她忽地把目光转向他,他便心口一炸,别过目光去,面上却非常平静地问:“来旅游?”
莉央想笑没笑,带着娇嗔地剜哥当向导吗?”
韩辰挑挑眉毛看她:“中国话说得顺当多了啊……”
莉央转转眼珠说:“哪里哪里……”然后又说:“中国话为什么表示谦虚时要说哪里哪里咧?”
韩辰说:“因为就想让人具体地夸一下到底哪里好。”
莉央笑了,露出小白牙齿,这一下——那个又萌又呆的小猫咪又回来了莉央放开猫,一步跨到他跟前,拿手比量了下自己头顶,齐着划到韩辰的胸前——“看我长高了没……咦?怎么还是到你这?”
韩辰没动,沉着目光说:“因为我也长个儿了啊。”
莉央摇摇头:“你不是长个儿了,你是瘦了,不过哥哥,你更壮了……”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点他手臂,坚实之躯是男人这些年实打实辛劳的结果,绝非健身房里有意塑造的一肌一肉。
他不光更精壮,皮肤也晒成金黄,头发长了点,遮住眉心,他还是习惯皱眉,却把底下黑睛显得更犀利严苛,他比以前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