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你莫生气了,祖父这么着,也是想叫皇孙安心,叫皇孙知道我们家是向着他呢。毕竟,他才是正统。”
柳檀云唔了一声,随即说道:“总归我是不乐意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事的,更何况还是皇家人。大皇孙未必能全听懂,但他记着这些事,君心难测,谁知道若是他当真成了皇帝要怎么对付我们。就是表忠心,也没有将大家伙的把柄都交出去的。日后这些事莫叫了我过去,如今我只管四样事,生孩子,教弟弟,收银子,做善事,其他的一概不问。”
何循忙答应着是,瞧见他走后柳檀云当是越想这事越生气,便知道他方才想的好事没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骆家果然叫人正式报丧来了,报丧的时候又说骆老夫人并骆五爷的母亲皆因骆五爷过世病了。
因为何大老爷、何侍郎急着要叫何大夫人、何夫人出面去骆家安抚骆家夫人们,于是这两位老爷隔了两日,便不得不识趣地送了些银子给柳檀云。
柳檀云先叫人去接何大夫人回来,随即又通知何侍郎能够接何夫人回来了。
何侍郎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只身一人上门去接何夫人未免显得自己太过清闲,叫人只当他这人素日里就忙着这些琐碎小事。但这会子何循、何征都忙着,也不能叫他们抛下公事来陪着他去何夫人娘家,想来思去,便想到了成日无所事事的何慕,打定主意立时便领着何慕,去岳丈家将何夫人接了回来。
待何夫人回来之后,何夫人只觉进门这一路怪异的很,似是哪里跟早先不一样了,还没进了房门,就见何大夫人寻过来了。
何大夫人过来后,便嗔道:“太霸道了,不提你们这房里本就是要分家各过各的,我们这两家里头更是隔了一层,怎能到我们房里指手画脚?还趁着我不在,将我房里的人也换了?”说着,因才回来就撞见这事,心里不忿的很。
何夫人忙道:“谁换了你的人?”
何侍郎在一旁听着,忙道:“大嫂子见过父亲、母亲没有?大嫂子且去换了衣裳见见双亲吧。”
何大夫人也是才回来,并未将衣裳换掉,此时见自己的人被换了,又没那胆量再闹脾气回娘家去,于是对何夫人说道:“弟妹好好管管侄媳妇,叫她行事不可这般嚣张。”
何慕笑嘻嘻地说道:“伯祖母,你不知道,咱们家抓出内贼呢,曾祖母险些就被内贼毒死了。伯祖母那边怎会无缘无故少了人?还不是因为那人可疑。伯祖母这是要将兴许是内贼的人找回来再用?”
何大夫人不言语,嘴里冷笑道:“跟你这毛孩子说不清,待我去跟婆婆公公说去。”
何慕笑道:“曾祖母身子还没好利索,伯祖母可要谨言慎行,不然若是曾祖母有个万一……”说着,忙呸了一声。
何大夫人被何慕几句话说得也没胆量再跟何老夫人告状,嘴里不服气地说道:“弟妹要好好管教管教侄媳妇,我们房里就没这样的人。”
何侍郎见何大夫人一回来就领着丫头婆子惹是生非,竟是在他们家门口教训人呢,于是强忍着不耐烦,尽量缓和语气,开口道:“那当然,弟妹的儿媳妇都回娘家叫娘家人再管教去了。”
何大夫人一噎,见何侍郎脸上冷了一些,心里就怯了,嘟嚷了两句,便去给何老尚书、何老夫人请安。
何侍郎摇头哧了一声,见何夫人有些不自在,就说道:“莫管她,回了娘家一趟,越发没规矩了,跟个泼妇一样在人家门上吵。”
何慕听见何侍郎这般安慰何夫人,不由地在心里叹息一声,心想何侍郎当真是关心则乱。
何夫人也回了娘家,此时听何侍郎这话,只觉得何侍郎连带着将她也说了,拉着何慕进去,到了自己房前,就见何大少夫人、何二少夫人、陈氏、柳檀云等着。
此时何夫人也看出自己这一房里少了些丫头,才刚何慕那话还在耳边,因此便不自找没趣地问柳檀云为何打发了她的丫头。
何侍郎见儿媳妇们都在,也不好久留,就领着何慕去了。
何夫人坐下后,瞧见陈氏、柳檀云两人之间并无芥蒂,心里稍稍安定一些,对着柳檀云依旧有些不尴不尬,便问何大少夫人:“你三弟妹没回来?”
何大少夫人笑道:“三弟妹昨儿个就随着三弟去任上了,虽调职的文凭还没下来,但父亲说叫他们两口子只管先去,随后快马叫人将文凭送过去。//
何夫人听这文凭来得这般儿戏,便知何三少爷何徎这回子的差事当是极其“卑微”的,虽知道何徎做了什么,但到底是儿子,便半真半假地叹道:“怎没人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也能叫你们舅舅送他一送。”说着,又问柳檀云:“姨娘们呢?她们还没回来?”
柳檀云笑道:“母亲可是没姨娘伺候不舒服,急赶着请了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