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以身报恩小真自会服从,公子您要吗?”
雍慢慢松开小真,黯然神伤怅然离去
小真木然坐在铜镜前,镜中人熟悉又陌生,妆容精美珠围翠绕,双眸空洞无物。小真扣倒铜镜,她不愿再看镜中的自己,她将头上的首饰拿下,剥去身上华美的礼服随手扔在地上。孤零零一个人待在绿雪含芳,像是被公子雍流放到绿雪含芳的弃妇,寒冬腊月守着孤灯冷衾无水无食。
她此时方感悟,在公子府讨生活果然不易,一旦失去公子的照拂,绿雪含芳像冷宫。躺在榻上,肚子不适时地咕噜噜叫着,小真长叹一声翻个身,饥饿令她难以入眠。
朦胧中小真又回到那个寒冷的雪天,她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忽然一辆马车停在面前,公子雍披着雪白的狐裘下了车,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小真眨着泪汪汪的眼睛:“公子,您终于来了,再不来小真就要冻死了。”
雍俯身关切道:“很冷吗?”
小真懵懂地看着站在床前的公子雍,雍又道:“夜里很冷吗?”
小真此时方知雍入了她的梦,便含羞道:“公子怎么连门都不敲。”
雍直起身辩解道:“我可是敲门进来的,昨日太过仓促,没来得及做的事太多。你饿坏了吧?欺君是罪你懂吧?我怕露出破绽,匆忙安排你在这里,不周全之处一定很多。小真,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但凡是我有的都给你。”
小真觉得公子似乎忘记了昨夜的事,心里窃窃自喜,看来是酒帮助了小真。小真露出喜悦的笑容披衣下床:“什么都可以吗?”雍点头。
小真乘机道:“公子,让我搬回去和娘一起住吧,我一个人住这里会害怕。”
公子雍瞥一眼小真:“害怕你可以去找我,要不我来陪你也是可以的,搬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莫非想要阖府人看我笑话?”
小真嗫嚅道:“哪里是看您笑话,分明是看我笑话,莫名其妙地进了趟宫,回来莫名其妙成了公子小妾,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公子雍沉下脸道:“这么说你更愿意为齐侯做妾?是我多管闲事?那么我安排一下送你过去。”
小真见公子已然变色无奈叹气,可怜兮兮道:“公子,是小真错了,请原谅小真这一次。”
雍面色缓和了些,环视一周道:“秋娘正在挑选服侍你的丫头,人多了便不会冷了。”他见小真从宫里戴回的首饰全都丢在妆台上,礼服扔在地上知小真不喜欢。他随手打开小真妆奁,只有不多几件简素的钗环一卷帛画。公子展开帛画只看一眼脸色已变得潮红,他马上将帛画卷起。
公子雍眼神闪烁地问小真:“你看了?”
小真盯着帛画道:“是什么?”伸出手想接过来。
雍将画放入袖中尴尬道:“你还是不看的好。”
秋娘敲门进来,领了两个双髻丫鬟,瘦小的名晚云略丰腴的名素娥,秋娘对公子雍道:“这两个孩子虽然小点,但手脚麻利勤快,也不多嘴多舌公子看合不合适。”
雍转向小真:“小真,你看呢?”
小真随口道:“很好,娘选的错不了。”
雍对秋娘道:“这里离我书房近,毕竟位于后园过于清净了些,再多派几个人过来,不然小真会害怕,还有照看好炉火小真怕冷,等过了冬再重新安排小真住所。”
秋娘点头一一应了,公子雍对小真道:“快些梳洗,我等你用膳。”
小真茫然道:“等我吗?我在这里吃不可以吗?”
秋娘偷偷拧一把小真,脸上堆满笑容:“这就梳洗,一会便好了。”
公子雍瞧着毫无头绪的小真,极不满意地摇摇头。
次日,公子昭造访,兄弟二人围炉煮酒边饮边聊,公子昭笑道:“为兄尚不知雍弟金屋藏娇,那日寿宴可是令兄吃惊不小。你死活不娶鲁姬,可是因为娇?”
公子雍与昭走得最近,公子昭样貌最像桓公,挺拔英武心胸宽广,是桓公心中第一得意之子。
雍憧憬道:“弟与兄所求不同,唯求得一挚爱,寄情于清风明月与山水之间,相携白首于愿足矣。”
公子昭笑望着雍道:“娇可是雍弟挚爱?”
公子雍声音变得柔和:“世间女子千千万,在我眼里唯小真一人而已,弟惟愿守她一生一世,此生心里眼里再容不下第二人。
公子昭不觉动容:“或许雍弟会是我们兄弟中最有福气的,看得开才会放得下,兄不如你啊!”
小真的生活方式彻底改变了,也彻底打乱了。公子雍将小真改头换面,衣裳首饰,甚至鞋袜全要按他的喜好穿戴,小真成了他养的人偶,由着他的性子随意改造。
公子乔则不断送来各色礼物,吃喝穿戴用应有尽有,起初小真担心公子雍不悦,公子乔送的全都丢弃一旁。雍发现后却轻描淡写道:“乔富可敌国,他既然送了来我们也不必替他省,有喜欢的你便留着用,不喜欢的你可以送府里的仆人们,她们或用或拿去换钱,都是你的一番好意。”
小真之后便随意挥霍好意,她较之过去忙了许多,既要为公子研磨,也要为公子抚琴,又要陪公子用膳,还要陪公子出游,除了睡觉什么都要陪着公子。起初小真很不适应,公子毕竟是小真头顶的一片天,小真一直是仰视天的子民,尤其一起用膳令小真食不甘味。可渐渐的,小真与公子像两根拧成一股的灯芯,再也难分彼此。
小真所求不多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