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嗤之以鼻:“生死乃命,医者更要有仁心,他惑乱妖言之语,对您有害而无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更何况管仲字字肺腑。桓公心自狐疑不决,毕竟管仲古稀之人难免昏寐。便质疑道:“此四人,在寡人身边很久了,仲父平日为何从未言及今日之语?”
管仲眼含浊泪:“君上,臣之不言,实为顺君之意,君喜好的臣不忍剥夺。譬如水,臣为君堤防勿令其泛滥。今堤防将去,将有横流之患,臣怎能不为君尽言?君上务必远离之啊!”言毕,管仲床榻之上叩首拜伏。
桓公忧心忡忡扶管仲躺下:“仲父之言,寡人岂能不纳?仲父安心将养身体,寡人异日再来。”
桓公步履沉重,心事重重离去。
几日后,桓公再探管仲,管仲已骨瘦如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已是弥留之际了。
桓公垂泪握着管仲苍老的手痛心不已:“仲父啊!遥想当年,仲父一箭射中小白带钩结缘,朝堂之上相伴四十载,仲父与寡人虽为君臣亦如知己,仲父怎忍抛下寡人先去。”
管仲浑浊的眼里渐渐蓄满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耳际 ,桓公的话他到底还是听到了。凌晨,一代注定名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