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人将床铺好,两人先后沐浴完,宫人退下后,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徐自臻低眉敛目,身着白色中衣静坐在床上,背脊挺直、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长长的墨发仅用一根碧绿的玉簪挽起,烛光摇曳,灯影在他脸上晃动越发衬得容颜倾城倾国。
安然清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缓缓向他走过去:“你……日后,我便叫你自臻如何?”
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垂在眼睑处轻微颤抖,徐自臻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安然松了口气,心里也很没底,碰到这样羞涩温顺的男人真是要人命啊!
“时辰尚早,咱们聊会天吧!”她说,也不等他回答,就问:“自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看书、赏花、做点刺绣,这些琐事不值一提。”徐自臻回答,声音温润细软。
“你还会刺绣?”安然有些惊愕。
徐自洲有些不解:“陛下说的是什么话,刺绣不是每个男儿都要会的吗?”
安然咂咂嘴,差点忘了这是女尊朝代,男子三从四德、做刺绣什么的很正常了。
见她正出神,徐自臻难得主动开口:“若是陛下喜欢,自臻可以给你绣个荷包。”至于衣物有司衣局打理,他的刺绣并不出众。
安然还未曾想过会有人给自己做荷包,有点受宠若惊道:“会不会麻烦到你。”
“自然不会,能为陛下做荷包是自臻之幸,陛下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色?”
安然想了想:“我不大懂这些,你照你喜欢的做吧!”见他气色好了些许,她稍稍放心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下了两盘棋,安然想着他的病还未痊愈不能太过劳累,收了棋子:“不早了,我们……睡吧!”
闻言,男人目光一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
安然以为他害怕,抿唇一笑安抚道:“别怕,我不会碰你的,你还病着呢!好好休息。”说完她就要出门,准备睡在外殿。
然而,手腕却被扣住。
她扭头看着他,有些惊愕。
徐自臻咬着唇:“自臻既然答应陛下试着在一起,便不会委屈陛下。”说罢,拉着她往床边走。
安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任由他拉着,整个人懵懵的,直到面前的人拉开衣带,xiè_yī滑落在地,露出男子精瘦却不羸弱的上半身。
男人肌肤莹白、身体线条优美、肌理分明,安然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下:“你,你不必……”
“请陛下怜惜。”徐自臻打断她的话说。
安然心尖一紧,垂在身侧的手紧绞着衣摆,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子,偏偏她还不能拒绝,怕伤了他的心。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宠幸一个男人?
“你的身子,还是等你身子痊愈了再……”安然到底害怕,蹲下将xiè_yī捡起,绕到他身后踮着脚举起手去批到他身上。
在这一过程中,她自然看不到男子晦暗的神色,又绕到他面前拢好衣襟,刚要退离,整个人却被拉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男人动作间,拢好的衣襟散开到两边堪堪挂在肩上,安然的脸直接贴到他裸露的胸膛上,温度传递,她面红耳赤只想将人推开。
“陛下要了自臻吧!这几天自臻心里始终悬悬欲坠不得安稳,倒不如一了百了。”
安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心里越发愧疚,微微抬头:“可是你的身子……”
“无碍,自臻会尽力伺候好陛下的。”
安然:……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古怪。
他都已经这般了,她哪里还能推却,安然心里忐忑不安,毕竟十五不到,放在现在也就是个中学生,以为至少十八岁成年了谈恋爱稳定后才会与人发生关系,而今却……
罢了,入乡随俗,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她就得好好待他。只是,女尊国男子的构造与现代男子有区别吗?虽然她学过一些粗浅的生理知识,但在这方面完全是个菜鸟。
她有些羞惭,不敢去看他:“我不大会,你来成吗?”
徐自臻已经做好在下的准备,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虽说自古以来女子在上男子在下,但那夜她在自己身下青涩又魅惑的模样,让他欲罢不能。
他故作愕然,吸了口气似是在下决心般:“那自臻得罪了。”
安然嗯了声。
徐自臻眸中的得逞一闪而过,面上却是平静,伸手缓缓拉开她系好的衣带,捏住两边的衣襟往两侧拉开,露出浅粉色绣着兰花的肚兜,微微一用力衣服顺着藕臂悠然滑落。
在男人的目光下,女孩身子止不住轻颤着:“可不可以灭了灯?”
就是这副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男人吞咽了下,声音微哑:“陛下别怕,床帘放下天就黑了。”
安然刚要反驳,身体就被推了下,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床上,床榻铺着精致厚实的褥子,跌在上面并不难受。
下一刻,男人的身体铺天盖地而来,将她牢牢压制在床与他之间。
安然上齿咬着下唇,紧张得不敢去看身上的人,男人炙热的呼吸掺合着如麝如兰的气息,纷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似乎要将她包裹住般。
徐自臻低头覆上她的唇,温柔地舔吻着少女的小嘴,循循善诱,等她放松后,舌尖挑开她的牙关勾住起香软的小舌挑逗玩耍。上回带着淡淡的果子酒尝起来香甜诱人,如今没了酒却依旧甜美得不像话,沁人心脾。让他忍不住想缠绕、吸吮干净她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