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嫁前一天,小舅舅幡然醒悟,偷偷溜进姑姑房里,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然连夜私奔了,等回来时,咳咳,姑姑肚子都大了,全家人再气再急,也只得认了,收拾烂摊子不说,还要想法子帮他们遮掩。
而每每想起这个,他都会不由自主想到他爹娘头上,算算他俩成婚的月份,还有他出生的月份,满打满算,他也只有七个月大小,也就是说,他应该是个早产儿,可有他这样七斤六两的早产儿吗?
两人果然是在婚前就有一腿!
到底知不知道害臊和羞耻为何物啊?
答曰:并不知道。
申锦送着儿子前行,逐渐靠近令嫣,最后,两人隔着阿满抱在了一起,在阿满复杂的目光中,亲到了一起。
岂有此理,大庭广众之下,在他跟前,竟敢如此亲热!
夫妻两个,总算感受到了儿子关注的目光,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抱起阿满回了屋子。
而后,那天晚上,阿满,果然就偷听到了爹娘亲热的声响。
他为何会待在申锦夫妇的寝室里,其实还是他娘的意思,这样方便晚上给他喂奶。
鱼令嫣认为,孩子由父母带着长大,才能更幸福,所以阿满的事,她和申锦都亲力亲为。
不过凡事都有利有弊,这样也有窘迫的时候。
申锦近一年来,逐渐体会到了那事的妙处,他本能地觉醒了,渐渐食髓知味。
可令嫣限制着他,一周只有五天让他行事,而每夜只准一次,且每次都得轻缓着来,不能吵到儿子。
申锦大多时候都听老婆的话,可这事他有时也把持不住,特别是清晨,令嫣穿着肚兜躺他怀里的时候,他难免会不老实,毛手毛脚。
令嫣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最后仍就迷迷糊糊、半推半应了。
所以我们警觉性和敏感度特别高的阿满,经常会被吵醒,这让他恼火不已:一大清早折腾什么,晚上还不够吗?
显然还不够,夫妻两个完事后,更要温存着说些琐事。
令嫣提道:“相公,庚宝周岁后都断奶了。”
申锦明白妻子的意思,“你想给咱们阿满戒奶?也是,都十四个月了。”
阿满努了努嘴,他也知道自己该断了,其实吃不吃奶不打紧,关键是每次他娘喂他的时候,他爹也多会陪在身侧,小夫妻两个头一回做爹妈,什么都是新鲜的,哪怕他放了个屁出来,都会被夸赞一番。
上辈子,他两岁多就离了爹娘,对他们的记忆不多,本以为对他们并没多少留恋,可真重来一次,才明白,他其实是多想与他们亲近,多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和赞赏。
这辈子,据他所观所闻,事情还是如上辈子那般进展,距离那件事已很快了。也就是说,他待在爹娘身边,也就剩下这些日子了,他……舍不得,能多亲近一些都是好的。
令嫣又说:“可断了奶,月事来了,就要开始注意避孕了。”
申锦不解地问她:“娘子,之前你不是说,想一鼓作气,把梦中的那个宝宝,也生下来吗?”
哼,做梦去吧,申铄可比我嫡长子还小个两年呢!
鱼令嫣连忙摇手摆头,“不了不了,生养一个孩子要花费许多精力,要是再怀上,就没有精力来照顾阿满了,还是等阿满长大再说吧,现在都以阿满为主。”
“嗯,娘子说的对,那样对阿满未免不公平,我来吃药避孕吧。”
阿满适时发出声音,打断爹娘的话。
床上马上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不一会儿,穿好寝衣的申锦,就从被窝里钻出来抱他,动作和语气,都极其温柔,问道:“咱们阿满是要去解手,还是要吃奶呀?”
“都要!”尽管他很努力改变语气,可声音到了申氏夫妻耳里,还是一副奶声奶气,引得他们不由发出轻笑。
申锦麻利地带他去恭桶旁,耐心地等待他结束,完事后,又给拿着温热的巾帕,擦干净他的脸、手脚,还有鼓鼓的小屁屁,随后再抱他去令嫣怀里吃奶。
儿子一岁多了,虽能说能走,好吃好睡,性子却有些孤僻,不爱与人互动和交流,跟申锦小时候真像。
所以不论是他夫妻两个,还是申家、鱼家,以及昭定太后,都格外心疼、怜惜他。
阿满吃的又慢又轻,虽是长了牙,却从没有咬到令嫣一口,不知不觉,他就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往常那样,摸上了另一半食物。
申锦夫妇也跟着笑眯了眼,一个握着他另外一只小手,一个轻拍他的肩背,满足的不得了。
令嫣小声说:“我瞧,再缓缓吧,他喜欢吃,我就再喂一段日子。”
申锦补充道:“还得帮他遮掩些,我小时候就这样,很小就懂丑了,特别受不得人家说我呢,只想听夸赞的好话,这点阿满像我。”
令嫣语气中都透着欢和,哄着道:“好,那咱们悄悄喂,悄悄瞒着,一定不让别人知道。”
“嗯,一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