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抨击了逍遥伯姚康安穷奢极欲,纵情声色的糜烂生活,还暗讽了其与仁宗皇帝不可点破的那层关系,并表达了自己对这种纵容与有恃无恐的强烈不满。
总之,这话传到了仁宗皇帝耳里,他老人家差点没呕出血来,一气之下,直接把人仍进了天牢,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估计要不是顾忌着昭定太后,人早就被收拾干净了。
申锐马上舔着老脸去给儿子求情,可惜皇上不仅不愿意见他,还让太监传达了自己的愤慨,具体内容如下:申衍之,你不是很能耐嘛,你这么能耐都教不好人?你瞅瞅,你养的什么儿子,他是嫌脖子太长,还是嫌这天下过于太平,这次朕绝不会轻饶了他!
祁恕玉听了,心想这还了得,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儿子进宫去求太后娘娘,生怕耽误了时间,她相公要吃苦头。
她一见了昭定太后,先不顾其他,撩起了衣摆,就跪倒地上,嚎啕大哭。
昭定太后很是无语,看不下去,阻止道:“行了,一滴泪都没流出来,你还是给我歇着吧。”
随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咱们祁家女人要哭,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祁恕玉止住哭声,又立刻爬起来,坐到昭定太后身边,求道:“姑母,您可得帮帮相公,他这次惹了大祸,皇上把他拿进天牢去了。”
其实申钰的这次做法,倒让太后有些许为难,毕竟他这次攻击的对象,不是别人,可是姚家。
人是可以救出来,就是要同皇帝讲和。
只是,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申钰这人,实在太不靠谱,一点不顾惜双亲和妻儿的处境,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还到处招惹是非。
这次还能回转一下,若是下次捅了弥天大错,到时候,谁能救得了他,还不得拖累恕玉。
昭定太后头一次如此认真地对侄孙女说道:“要我帮他也行,但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可能一直纵容着他。”
祁恕玉高兴地回道:“多谢姑母,还是您对我好,我跟您保证,绝没有下次了。”
昭定太后怎会吃这招,她吃的盐比祁恕玉吃过的米还多,想在她面前耍赖,那是压根不成的。
“你们合离吧,锦儿也跟你过,他就是个搅事精,迟早要连累你和锦儿,我放心不下。”
祁恕玉懵了,反应过来后,便收了笑颜,肃容回道:“姑母,恕玉无法答应这事。我与相公真心相对,也不怕害臊,我深爱他,全心全意托付于他。此生只要他不负我,我便永远相伴,不离不弃。人无完人,我脾气不好,还善妒,容不下任何妾室,相公从不嫌弃我,我又怎么能因他这个毛病而离开呢?”
昭定太后问:“他有什么好的,让你对他死心塌地?”
祁恕玉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相公这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人,哪怕我只生了锦儿一个,他也未曾有丝毫不满。与那些沾花惹草的相比,他可好太多了。更何况,他待人真诚,对家人尤其好,对仆人也好,好到每每公公要教训他,都能被全家人围着拦着阻止。”
“若不是这样,你以为我能容他这么多年?他就是作,其他也都算了,竟然作到皇上跟前去了。这次必须得给他个教训,不然我怕他记不住,日后再犯。你若是连这也不肯答应,就直接回去,别折腾我。”
祁恕玉连连点头,“我听姑奶母的,就按您说着办。”
昭定太后这才提出,“你跟锦儿搬进宫来,陪我住些日子,佯装要与他合离,吓唬吓唬他。”
祁恕玉也知道姑母的脾气,知道她肯改变主意,已是对自己的疼爱,此事是不能变了,她只得同意道:“是,玉儿明日便收拾些细软,进宫来陪姑母住段时间。至于锦儿,他都十一了,这样住进来,怕是影响不好吧。”
昭定太后不以为意,“他还小,而且在我寿安宫里头,又不去其他宫殿,能有何不好,不过几日前进来了八个丫头,避一些便是。”
“是,多谢姑奶奶厚爱。”
祁恕玉这才满意起来,笑着问:“锦儿在哪儿?”
“我见他有些困顿,便让他睡在偏室里,留两个宫人在一旁看着,现在估摸着还在呼呼大睡呢。”
昭定太后起了身,披了件雪氅斗篷,说道:“许久未见皇上,正好趁锦儿熟睡的功夫,过去瞧瞧。”
祁恕玉忙站到她的左手边,与祁嬷嬷一左一右扶着昭定太后,出了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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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紫宸殿内的皇上,也似乎有所准备,正在书房等着昭定太后的驾临。
伺候他的大太监班白白禀道:“皇上,太后娘娘带着嘉柔县主到了。”
话刚出口,昭定便带人进来了,她自然不必等皇上宣见的。
祁恕玉忙对皇上磕头行礼,“恕玉参怜皇上,皇上吉祥。”
仁宗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而后便给昭定太后让了位置,拱手道:“儿子许久都不曾有机会给母后请安,还请您原谅儿子不孝。”
昭定太后在不喜的人面前,素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