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混杂期间……”
门被轻轻叩了两下,卢修斯放下手里的信:“请进,亲爱的。”
纳西莎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她把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桌上,转身来到卢修斯身后替他按了按肩膀:“西格纳斯又来信了吗?”
“是的,他一再向我强调他所面临的重重困难。”卢修斯反握住纳西莎的手,冷笑道,“他只想得到我的允诺罢了。想必你也看出了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
纳西莎垂下眼帘凝视着桌旁一叠厚厚的信札:“这次他又说了些什么?”
“罗齐尔的女儿让他感到备受威胁、帕金森自有主张不肯被他管束,看上去这两枚棋子已经快要脱离他的掌控。除此之外他还警告我掠夺者们很快就会加入白巫师的阵营……”
“他是想让你意识到你们处于同一条船上。”纳西莎的目光从信纸上滑过,“我原以为西格纳斯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他居然会在罗齐尔和帕金森的问题上纠缠不休。”
“帕金森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他只是不情愿让罗齐尔压过他一头罢了。不过我也很失望他居然会被罗齐尔牵绊住脚步。”卢修斯重新读了一遍信,“他还说玛吉在帮他整理文书,也提到了那个与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斯莱特林的女生。”
“他希望通过雷古和玛吉的关系与我们紧紧绑在一起?”纳西莎观察着丈夫的神色,“你是怎么认为的?”
卢修斯沉吟片刻:“他应当很清楚这种攀附看似稳固实则毫无意义,因此,我猜想他只是在试探我们罢了。”他展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提起羽毛笔,“有时间的话请你姐姐来拜访一次吧,西茜。”
“卢修斯,你觉得西格纳斯有多大野心?”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纳西莎问道。
“我说不好。不过我很好奇他能走到哪一步。”卢修斯扬了扬西格纳斯的来信,“毕竟他的竞争对手可不少。”
“……我相信区区一位病人应当不足以让你感到受威胁吧,至于那粒珍珠,只要你能够展现出令人折服的手段和魄力,我想大人必定会青睐于你。这种血脉相承的确会带来一定的优势,但千万别忘记你的姓氏也曾与高贵的布莱克相提并论。统而言之,与其因远东遗珠而惶惶不安,不妨细细思量如何重振昔年辉煌。”
海厄辛丝放下笔,将译完的信件轻轻推到西里斯面前。他拿起来粗略一读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你们斯莱特林的骄傲此时正面临不妙的境地。”
“这封信是写给西格纳斯的?”
“不错。”西里斯将信纸叠起,“你的老朋友科妮莉亚差不多快和他撕破脸皮了。”
“你认为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西里斯?”
“恐怕不会发生什么。如果西格纳斯没有丧失理智,读完这封信后他就该明白自己应当着手于食死徒而不是一个斯莱特林黑魔法小组。至少在短期内他不会与罗齐尔起内讧。”西里斯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我们正在想方设法弄到罗齐尔的信函或其它什么东西……那样的话我们就能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了,但她比西格纳斯要谨慎和狡猾的多,我们甚至不确定她会把信件放在哪儿……”
海厄辛丝却陷入了沉思,西格纳斯占据了有求必应屋,而科妮莉亚也极少在寝室和休息室出现,那么,她究竟找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来从事秘密活动且不为其他人所知呢?
“海厄辛丝,海厄辛丝?”
她眨了眨眼睛,西里斯正担忧地望着她:“真抱歉,你是不是太累了?”他看了看时间,“也许我们应该减少一些任务量。”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正在考虑能取代我们接管博斯沃斯军团的人,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海厄辛丝有点惊讶。
“对呀,你。”西里斯快乐地挥了挥手里的信件,“你不会还没有意识到它们有多重要吧?”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海厄辛丝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德克·克莱斯韦?”
“他的确很有资质,还是一个麻种巫师。”西里斯赞同道,可是他旋即试探性地问,“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呢?”
海厄辛丝怔了一下,很快否认道:“没有。我不适合当领导人物,唔……也许也不是不适合,但我做幕后工作的时候会更开心一点。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在对上那双像烟雾一样的眼睛时,西里斯又产生了一种窒息的感觉:“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我发现你最近变得自信了很多——我是说,和从前相比。”
“那还得谢谢你。”海厄辛丝低下头开始整理面前的墨水盒和羽毛笔,“嗯……你挺有感染力的。”她不太自在地说道,接着又为自己补充说明,“和你在一起就不用小心翼翼的,反正就很开心。”越说越乱,西里斯支着下巴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尖:
“还有半小时才到宵禁,你想练习一下魔咒吗?”
“好啊。”海厄辛丝抽出魔杖,“旋风——”
西里斯却突然起身走到她背后,伸手握住她的手:“不,你的手要抖得更快一些,像这样——旋风扫尽!”
-1978年2月14日-
“起床,西里斯,做一个勇敢的人!”詹姆站在西里斯床头喋喋不休,“今天可是你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情人节啊!”
“别提情人节了。”莱姆斯没好气地进门,他的手中托着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