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掌的话,她当然希望她仍健康快乐的活着。如果不能,那她宁愿她死了,也比活着被生母当出气筒,被qín_shòu当充气娃娃洩慾来得痛快些。
“小舞……”沈寻飞被她的话给震惊住了,他从没想过这般y暗的话语会从她口中出现。
“她就是我回来的理由,如果她还活着,我相信我会见到她的,只要我留在台湾就有机会。”虽说宁愿妹妹因死解脱人间炼狱,心中却仍渴望着姊妹相逢的日子。
“都二十年了,就算真擦身而过你可能也认不出她来。”
“不会的,我一定会认出来,因为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仅有的牵挂……”话说一半她便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沈寻飞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在美国时未曾出现过的东西,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担忧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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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花店,沈寻舞手拿一束清香百合悠闲的走在街上。
行经自由广场时她走进去,晃了一大圈后在椅子上坐下。
回台湾已经半年了,平日在花店帮忙为一年后自己经营花店做学习準备,顶着高学历却不想当人人称羡的外商公司上班族,只因为八岁起,她对花便有着偏执的喜爱,总觉得花的清香能掩去记忆中喷溅到嘴角和鼻孔里的血腥味。
突然一颗球滚到脚边,她弯下身将球拾起,只见一个小女孩朝她跑来。
当小女孩越跑越近,沈寻舞顿时觉得时空错乱了起来,那个向她奔来的不是当年五岁的妹妹温子葇吗?
“阿姨,那是我的球。”小女孩停在她面前笑容甜美的说。
不是,她不是妹妹,她的声音和子葇不一样。
“喔!给你,小心别跌倒了。”和妹妹不同的声音让她回过神。
再仔细看了看小女孩,真的只有声音不像,其余的一切简直是一模一样。
“洢洢,不要乱跑,妈妈会骂骂!”
沈寻舞的眼神移到跟在小女孩后面的女人,一个看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只是脸上涣散的眼神跟傻笑表情明显说着她的异于常人。
“你妈妈来找你了。”她笑着跟小女孩比了比那个年轻女人。
“她不是我妈妈,是姐姐,子葇姐姐!”
沈寻舞的笑容瞬间凝结,她的视线再次回到那个年轻女人脸上,然后深吸一口
气才提起勇气将眼神停在她穿着短裤的小腿上。
在见到那个记忆中停留在妹妹腿上的烫伤痕迹时,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个神智不太清楚的女人是温子葇?她那个活泼可爱又聪明的妹妹?!
怎么会变成这模样?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不堪的画面跟猜想袭上沈寻舞的脑海。
“子……”
“妈妈!”她还来不及唤出妹妹的名字,小女孩已经叫着妈妈跑开。
本能的追随她的身影,只见她扑进十多公尺处一个女人怀里。
“洢洢好乖,我们要回家啰,明天再来玩好不好?爸爸的司机刚刚打电话说爸爸快到家了。温子葇,你还在那边傻笑什么?还不快滚过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跟语气响起,她的心无法控制的狂跳,是妈妈!
沈寻舞立刻转身背对她假装镇定的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百合花闻着遮掩激动的表情跟情绪,却仍难忍心疼的看着亲妹妹脸上那彷似与现实世界隔绝的笑。
“来了,谢谢你,再见!洢洢等姐姐一下……”温子葇给她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道完谢后才跑向已经离她有段距离的母女。
看着傻笑的跟在魏秋萍和小女孩身后的女子,睽违二十年的泪水顺着两颊不断滑下。
当泪落在百合花上那一刻,沈寻舞闻到的不是花的清香,而是当年喷溅到嘴角跟鼻子里的血腥味。
即将掀开的潘朵拉盒子
沈寻舞站在自由广场附近一栋宏伟大楼的对街抬头仰望,试图想从数十户的灯光中找出妹妹的定点,却只能被陆续亮起的屋内灯火迷惑双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