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洗手,随后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泛起一抹邪恶的笑。
“星期三恢复上课?哼!魏秋萍,你肯,还得看看我肯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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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葇吓到你了吧?我跟我爸也受到惊吓了,她偶尔会闹子但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还好我阿姨很了解怎么安抚她。”车子在沈寻舞住处停下时乔濋握着她的手。
“安抚?我怎么觉得比较像手握长鞭的训兽师。”她听了忍不住调侃。
“别这样说,要把子葇这样的孩子带到这么大、照顾的这么好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不要说你爸对你阿姨近乎迷恋,你对她也是崇拜到算是粉丝的地步了。”沈寻舞话中、脸上都扬着不屑的意味。
“那可不!女人的韧有时候连男人都不得不钦服,她让我见识到为母则强这四个字。”
“可能是了解程度不同吧!她给我的感觉只有两个字。”
无耻!这是她望着母亲的脸时唯一解读出来的东西。
“哪两个字?羡慕还是忌妒?”
“是佩服。我上去了,再见!”她打开车门要下车,手腕却被抓住。
“舞,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我想每天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你。”乔濋认真的眼神停在她脸上。
“同居吗?不要!我不喜欢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现在这样的距离我觉得刚刚好。”她简短的回答,心中很明白主要原因是自己还无法适应太多天不见沈寻飞的日子。
明明知道两个人永远不能脱离兄妹的轨道,明明天天相见比分隔两地还让人挣扎煎熬,但她就是还没做好完全脱离哥哥羽翼的準备。
“每次送你回来后再回到自己家中都觉得格外冷清寂寞,想和你一起生活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好好考虑一下吧!别担心,我不会逼婚的。”
他充满期待跟感情的话语,让沈寻舞硬是将到口边的再次拒绝吞了下去。
是自己把这无辜的男人逗弄到这般意乱情迷的地步,那为何要连敷衍跟委婉都吝于给予呢?何况她对他并非毫不心动、毫无感觉的。
“知道了,我会考虑,但是还是那句话,不要对我有太多期待。开车小心,再见!”她将手从乔濋掌中抽出开门下车。
关上门,彷彿进入一个安全的世界,沈寻舞虚脱的往门上一靠,双腿瘫软整个身子往下沉。
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的沈寻飞见状立刻上前搀住她。
“小舞!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一手撑住妹妹身子,一手覆上她的额头用手心手背轮流探测她的体温。
“我没有生病,只是……很伤心。”沈寻舞看着前方淡淡的说,晚餐时刻温子葇的情况历历在目。
她抓起地上的东西塞进已经被填满的口中、她看着母亲时的恐惧和手足无措、她抓着自己的头髮往前扯身体却往后退的模样,都让她心疼不已心痛难止。
“跟乔濋吵架了?”沈寻飞让她的身子靠着自己轻声的问。
前几天她说的话让他的手丝毫不敢越界的垂放在两腿旁。
“没有。”怀中的女人摇摇头。
“那怎么了?跟哥说好吗?”他的下巴和她的额头轻轻触碰着。
“哥,什么都不要问,只要让我靠着你一分钟,让我脆弱一分钟就好。”沈寻舞双手抱住哥哥,踮起脚尖将头埋进他的肩颈之间。
母亲趋近变态的自私,妹妹用自残泣诉的孤立无援,还有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有口难言的无奈跟愤恨,都在这一刻化成争相从眼眶逃窜的热泪。
当沈寻飞感受到温热的水珠顺着颈部滑落时,他心疼的伸出手将沈寻舞紧紧拥在怀中。
最熟悉的陌生人
星期三早上九点半,沈寻舞在社区警卫陪同下搭乘电梯到乔亦夫跟母亲的住处。
“沈小姐,快进来快进来!警卫先生谢谢你!”魏秋萍打开门跟警卫道谢,对方点点头转身走进电梯离开。
“子葇跟洢洢还在睡吗?”沈寻舞见空无一人的客厅轻声的问。
“都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