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不知道。”
林妙:“……”
等人走了,林妙牙疼似的咧了咧嘴:“我的妈,吓死我!”
倪青笑了下:“活该!叫你装!”
“你滚!”
手机震了下,她偷鸡摸狗般低头瞟了眼,是条短信,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校门口。”
鉴于短信内容跟骗子差的有点远,她没有做无视处理,转而回了个问号过去。
对方很快回过来,言简意赅两个字:“衣服。”
林妙小声说:“阿姨到了?”
倪青皱着眉:“好像是。”
林妙:“什么叫好像是?”
“陌生号码。”她把手机放进口袋,“算了,等会去看了再说。”
打完铃,倪青顶着各路眼光飞快奔出去,埋头朝警卫室跑。
离校门越近,靠大门站着的人影越清晰,那道纤长秀气的剪影带着浅显的熟悉扑面而来。
等认出具体是谁后,倪青忍不住在心里自问:“眼花了吧?”
结合方才的陌生短信,一个让人震惊的可能性呼之欲出。
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付言风掐了烟,对比倪青的纠结,他就爽快利落的多,冲她一抬手,一锤定音:“喏!”
倪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从他手中接过那只袋子里。
她捏了捏袋子,发现除了衣服似乎还有几个盒子。
“放了感冒药,回去了可以先吃上。”他说。
“谢谢。”倪青抬头看他,远处的灯光落了他半个身子,一半温暖,一半阴冷,他穿的很少,头发已经长了,脸上照旧没什么和善的表情。
倪青说:“怎么是你送过来的?”
“你妈出差了,你不知道?”
倪青愣了下,摇头:“我不知道,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没说。”
“嗯,”付言风点了点头,静了片刻,他说,“我走了。”
“你怎么来的?”
付言风用看智障的目光瞅了她一眼,说:“打车,走了。”
倪青“噢”了声,不再卖蠢。
付言风转身走出去,双手放在兜里,少年的身体还没彻底成型,他的肩膀依旧单薄,背影仍旧纤瘦,少了剑拔弩张的关系当下看过去多了些柔软和萧瑟。
倪青回到教室后随手翻袋子,看到整盒的内裤时她的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付言风是请假出来的,他还要马上赶回去打烊,上车后不久他的手机连续震了两下。
“全是你买的?”
“从里到外都是你买的???”
付言风盯着那三个问号扯了下嘴角:“嗯,合身吗?”
物理老师借了半堂自习在讲题,为了吸引底下学生的注意力,粉笔时不时撞击黑板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倪青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感觉脑仁都开始疼起来。
付言风赶到店里时,另外两个女孩子凑堆在聊天,其中一个见他进来说:“你邻居那衣服还合适吗?”
“挺好的,谢谢。”付言风走进收银台开始清账。
“你朋友是怎么掉河里的?”她问。
付言风:“不清楚,没问。”
他打开收银机,除去备用金,将多出来的登记入账。
“等会去吃宵夜吗?我请客。”他说。
女孩说:“是答谢吗?”
付言风冲她笑了下,点头。
女孩一愣,随后突然有些兴奋的原地蹦了蹦。
倪青身体素质还不错,被这么捣腾了下除了拉了两天肚子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不适。
林妙说:“其实还是有些不适的,比如身上的一股子怪味,你不知道,连我晚上睡觉都能闻到。”
后座某位同学跟着插了一句进来:“我也闻到了,简直一坨行走的河泥,闻的我想跟着我爸去钓鱼。”
倪青:“……”
林妙一阵偷笑。
“行走的河泥”这一形象硬生生持续了快半个月,在倪青觉得全身上下彻底抛下那股子河道淤泥味时也已经到了学期末。
期间唐湘音又过来了一趟,给她送了一堆吃的。
说到付言风时,唐湘音表示对方死活不愿收钱,最后硬是塞了他两百,她都觉得挺不好意思,说是以后多让人来家里吃饭。
倪青闹心的回忆起他带过来的全套装备,每一样都不算是名品,但是全堆一块也肯定不止那两百。
然后又想到他身上套着的多个工种,倪青说:“他怎么会不要钱?又不是富二代,傻了么?”
“怎么说话呢?”唐湘音说,“人家好心还被你说傻,冤不冤?”
倪青:“我就随口一说,自己温饱都是个问题的时候再怀有大爱是比较艰难的一件事。”
“你就当人品行高尚呗!”
唐湘音走的时候,装了点倪青的行李回去,以方便正式放假时可以收拾的轻松些。
而至于她们口中的当事人,则继续过着打杂工的生活,学校,打工地点,破旧小公寓,三点一线的奔波劳碌。
某个午夜还收留过两天张池那个难民,说是跟家里人闹了矛盾,烦他娘烦的感觉头毛都要掉光了,为了不至于自己过早秃头,只能找付言风来将就几夜。
就此更深入的了解了付言风非人般操劳的生活状态,张池看着半夜在那挑灯夜读的少年,面露几分复杂。
“你这是准备考清华北大吗?”张池一个人也睡不着,蹲他对面看那些对他自己来说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