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天外，还是那处无名小镇，三人饮过酒水并未找借宿之地，而是徒步到了镇外荒郊，赏星观月。

月圆且明，星稀风略大。

“天下不是任何人的天下，盘古神殿付出百余年，终归不过是有些人在原来的殿址上生活起居，更多的人还是在伽岚山内，原本神界的、内界出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百余年间，诸神殿和盘古神殿也不少有摩擦，闹的大的，盘古神殿也曾经有人出来灭了三两个小神殿，以示威严，也为了杀鸡儆猴。鸿蒙极少出现，就是出现了也不动手，主战的是一名叫乱影的活在白天的刺客，和一个叫暗冥的副殿主。你外出百年不归，是不是殿主要异位了？”涂非念微眯着眼睛躺在一处宽大的岩石上吹着微风有些惬意，不管严守在一旁的太一，就这么和子野一起平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会，暗冥是我哥，鸿蒙让他当副殿主也说的过去。”内界天道为了阻拦盘古而自生的天道逆子，怎么可能被鸿蒙放过，就是不知道内界的天道和这里的天道是不是一道。“我倒是想让位，就是他们不愿意。”

撇过无关紧要的问题，涂非念继续说道：“药青离是诸神殿联盟之首，但他很少露面，听说和一支强大的妖族往来甚密，一直在闭关修行。主持联盟的是器神殿的殿主祝天弥，就是盘古神殿负责炼器的祝宇他哥，亲哥。”故意强调了一下，总感觉暗冥是子野的哥哥不是亲的，要不然也不会子野是殿主，暗冥是副殿主了。

子野闭着的双眼微微睁开然后再次闭上，她有些在意却也不太在意，“盘古神殿的人和外面的关系都很复杂吗？”

涂非念：“指什么？”

子野：“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一个是器神殿的殿主，一个却在伽岚山内窝了几千万年。”

涂非念无聊的将双眼完全睁开，头撇向另一侧，坐了起来，“原本诸神殿都是盘古神殿的下属堂口，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子野：“恩。lt;gt;”

“既然是下属堂口，里面的人自然也就是盘古神殿的人，自然和在主神殿的人有所关联，是亲人很正常。”

“那为什么决裂后都视盘古神殿为死敌？如你所说，向自在天这样不得以自立为王的应该不少，好几个神殿同时不得以抛弃主人，当年的反叛势力有多大，源于哪里？”

涂非念暗自苦笑，子野是聪明人，又哪里是几句托词可以瞒混过去，爹爹说那些实属多此一举。当年要反的都反了，不想反的都和主神殿的人一起归隐伽岚山脉，哪里有不得以的人存在，纵然有自立之心，失了道义多少也有些抹不开颜面吧。“源于诸神殿，当年盘古神殿对下属的剥削确实很严重，不管是受压迫的还是有私心有所求的，都一起反了。时过境迁，相对公平的现在以及大体自由的每个人，都无法说那时的对错，也毫无意义。非要说的话，便是胜王败寇。”

“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当真是深仇大恨。”

“不，要去要留都是他们自己自愿的选择，而反叛的开始就是因为一家人只认一家人。其他，不过是正好眼前的机会，墙倒众人推，一起达成所愿。”

“起因是啥？”

“他们什么都没说吗？”涂非念知道子野和毒秘、药青离都曾经有过接触，所以故意卖了个官司，那些纠葛除去有关系之人，都觉得乃极好一笑话，但那就是开始。

“谁？”

“噗！”涂非念不敢放声，闷着干笑了两下，继续说道：“听说毒一夫是你师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收你为徒，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拜他为师，不过你们确实不合适。当年每个下属堂口负责人的孩子都要到主神殿居住，说是为了让他么学习更好的法术，但实际上不过是去当仆人罢了，任意打骂轻贱生死。毒一夫是当时药堂堂主的独子，之前他的大哥已经在主神殿死了，所以为了救这个仅剩的独苗，药堂造反了。lt;gt;”

“起因是我师父，那他为何会为了盘古神殿去内界？”

“是我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为了救人，想办法找到了毒一夫的爱人，就是黎珑。黎珑帮他们设计救出了自己的心上人，但意外的那些人并不只是要救人，还要杀人，杀他们大少爷的仇人。”

“然后呢？”

“他们成功了，全身而退。但是黎珑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爹死了，被自己引进来的人杀了，便带人杀了回去，设局将偷入之人全歼，俘获毒一夫关到了主神殿绝音狱。”

“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光明正大的造反，药堂先当了一波炮灰，然后就是诸堂口联手群起而攻之。结果吗，你应该大概知道。”

“毒一夫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那个不是亲的，听说是他老爹的小妾和别人偷食、、、”涂非念忽然觉得不对，子野的目光莫名聚神了一下，可能是碰上了子夜的逆鳞，刚忙改口道：“道听途说。”

“、、、说现状，这个希望不是你胡说的。”

涂非念撇嘴干笑几下，第一次感受到了当不了老大还要听别人老大的话的痛苦，“放心，现状就算是道听途说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诸神殿联盟药青离不出，祝天弥主持大局，中小神殿为了属性修炼之法分崩离析，便顺势有一个整合局面的人跳了出来。”

“此人自称明月，来自暗明渊，目标明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