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不自在地眨了几下眼睛,小声嘀咕着:“那也不能什么都依着他啊。”
“你看!让我炸出来了吧!”白青叉着腰,学着老气横秋的模样叹气加摇头,“这么多年,在谈恋爱这个领域,哀家就从没失误过。喜欢一个人的眼神,那绝对错不了。”
林舒不觉想起之前在图书馆,在双杠上,厉言勋看她的眼神。现在想来,相比于之前,确实不太一样。
“你啊,一看就是中毒颇深。”白青指着林舒的眼睛。
“我,没觉得啊。”林舒瞥向别处。
“谁也叫不醒一个装傻的人,我不勉强。”白青撞了下林舒的肩膀,一侧嘴角微勾,“我就问你,到底看,还是不看?”
“看呗。”林舒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里忐忑得很。
如果不合适,及时止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她就是莫名,心里有点别扭。
扫完雪,林舒去找厉言勋拿雪铲,不想铁锹刚到他手里,他转身就扔到了垃圾桶边。
林舒指着垃圾桶有些懵:“就这么扔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连个好点的锹都拿不出来吧?”厉言勋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无奈地拍了下额头,“我把破锹换给你,是想你能正大光明地偷懒。”
“……”
大概是之前被他捉弄魔怔了,她完全没理解上去他的想法,还以为他又在捉弄她。
本来没什么感觉,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酸疼。这原理就跟前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确认自己姨妈嫁到,瞬间起不来床差不多。
林舒蹙眉揉了揉肩膀。
厉言勋叹口气,轻点了点她额头:“你什么时候脑瓜能灵光点?”
“就你灵光。”林舒瞥了他一眼,看向别处。鼻子突然有点痒,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完蛋,不会感冒了吧?她特意穿了最厚的衣服……
厉言勋脱下手套,手背碰了下她的脸颊。
“还好,现在不热。你这小塑料体格,可别在期末这节骨眼病倒了。”
说罢,他四下看了看,把雪铲递给林舒:“你找个避风的地等我会。”
“喂,你去哪?”林舒问出口时,厉言勋已经跑到街对面。
她握着雪铲无聊地戳地面,思绪不觉飘得很远。某一刻,她嗅到很重的姜味,回过神来,一杯热饮就在眼前。
“姜母茶。”厉言勋拉过她的手,把杯子送到她手里,“回家捂好被子,好好睡一觉。”
林舒把吸管凑到嘴边,刺鼻的姜味呛得她不禁蹙起眉。
姜一直是她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
“趁热全喝光,听到没?”厉言勋语气略带命|令,见她实在为难,又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温和许多,“乖。”
说罢,他拦下辆出租车:“我送你回去。”
林舒有些迟疑:“这离我们家挺远的,打车很贵……”
“打车贵还是你感冒吃药打针贵?”厉言勋无奈地拉过她的手腕,打开车门,推着她肩膀,“你先进。”
两人并肩坐着,林舒双手握着姜母茶,热气就在掌心蔓延。
厉言勋把胳膊搭在靠背上,指尖刚好能碰到她肩膀,他在她肩膀上点了两下,瞥向自己的肩膀,嘴角微勾。
“冷,就靠过来。”
“不冷。”林舒摇了摇头,看向窗外,握着杯子的手,拇指却微不可见地摩挲着。
回到家,林舒第一时间把电热毯打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林舒做了个梦,梦见是厉言勋从背后紧拥着她入眠。那感觉很熟悉,在她模糊的记忆中,仿佛他曾这样紧紧抱过她。
第二天一早,林舒起了床就觉得头很沉,像是没睡醒。到班后,这种感觉非但没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于是,丁堰一走,她便撑不住一头倒在桌子上。要不是厉言勋训练回来碰到她桌子,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整节早自习。
林舒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刚要揉脸清醒下,就被厉言勋叫住。
“你这是睡得有多死?”他拎起林舒桌面的卷子看了看,又看向她的脸,禁不住轻笑出声,“印的还挺清楚。”
“哦,是吗?”林舒蹙眉晃了晃头,呼吸很重。
脸上笑意瞬间褪去,他伸手抚上她的头,低骂了声:“艹。”
随后,厉言勋就拉过她的手腕,往门口走。
林舒有些反应迟缓:“去哪?”
“去校医院。”厉言勋蹙眉盯着她,有些不耐,“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自己高烧都不知道!”
走出门口,厉言勋在她面前弯下腰:“上来。”
正巧上课铃打响,所有人都往教室奔,走廊瞬间变得很拥挤。
林舒目光有些闪躲:“不好吧?”
厉言勋站起身,刚凑过去,她又后退,他不耐地拉过她的手:“等会烧傻了怎么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