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所谓的“绝对中立”,在旁人眼中就成为了1935年《中立法案》颁布之后的美国人一样的“虚假中立”。
那么,我所需要的,到底是自我认知中的心态上的中立,还是其他人眼中的状态中的中立呢?我想要做的,是前一种状态的自我满足,还是后一种状态的他人的建构呢?
如果是过去的我的话,我想要选择的是前者,自己的做法应该不受其他人的判断的影响。但是问题在于,我秉承绝对中立的原则的本身就在于我不想让其他人的决策受到我的影响,而当他们形成了一种“由比滨和也对某一方面有所偏好”的认知之后,他们的决策就已经受到我的影响了。
那么,仅仅是满足在自我满足层面的绝对中立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要在别人眼中建构一种“中立”的印象,这本身就是在影响其他人的认知本身了,这也就与“中立”所应该秉承的不干涉的这一做法相违背了。
所以说,绝对中立,这是一个虚假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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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和也?”
“呃——啊,抱歉,前辈,这个,这个——”
糟了,糟糕了,太糟糕了,理论上应该是摆脱了之前的与小木曽前辈的尴尬气氛之后的首次长时间交谈和长时间的相处,我又发呆了。
“好了啦,不用解释了,”前辈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她的心情不悦的时候的一种征兆,“我是比较了解你的啦,你这个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实际上很难付诸于实际的东西吧?”
“怎么会呢?我是在想东西,想的东西,想的东西,嗯——”
想了想好像前辈的这个定义也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看上去整理出了一套自己的说法,但是在实际应用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一般没有人想给自己套上一套绝对中立的枷锁。
“有的时候想想和也如果你的中二状态是那种和正常的国中男生一样的简单的自以为是的幻想,只是个自己加上一个隐藏的超能力设定的那种情况的话,你的家人和我,都会轻松许多的哦!”小木曽前辈同情地看了一眼我,虽然她的同情的方向似乎并不在我身上。
“呃,好歹也是高中一年级了啊,如果犯中二还和国中二年级那样犯得那么简单那这两年的成长还有意义吗?我好歹也是一个想要高中出道的人啊!”
“但是讨论中二的高级状态和低级状态本身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小木曽前辈叹了一口气,模糊不清地说道。
“嗯?小木曽前辈,你说什么?”
“啊,我现在想的是,从这个角度来说,孝宏还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并没有培养成你这样的性格,所以看来姐姐的确不能和弟弟的年龄太接近。你就是你的结衣姐在世界观形成的时期对你无法进行正确引导的牺牲品啊!”
“请不要擅自对其他人的世界观做出评价吧!即使是前辈也不允许!”
“好啦好啦,不要这么生气哦!”小木曽前辈稍微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眨了眨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说道。
绝大多数和前辈相处的时候,因为她身上所显露出来的这种和学校不同的更加平易近人和更加活泼的气息,总会让人忽略了她的外在还是那个蝉联了两届miss总武高,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蝉联第三届的凌驾于学校的颜值的顶峰的存在。但是,前辈的这种偶尔在有些调皮的时候无意中散发出来的这种气质,就足以让人心里有些发颤了。
“怎么了呢?明明之前还是我先生气的啊!这么快就转变成好像你在对我发脾气的样子了,你也真是擅长把不利自己的局面转变为有利自己的局面呢!”前辈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呃,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想前辈这样的人,在各种意义上都可以给人当标杆的人,实在是有些太罕见了,虽然总感觉不能定义为完美,但是总觉得离完美不远了呢!”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句实话,大概是因为一开始小木曽前辈给我的印象过于良好,我对小木曽前辈一直怀有一种憧憬,并不是一种男生倾慕女生的憧憬,而是一种一定意义上可以作为自己的偶像而存在的憧憬,与所有人都亲近,又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有自己的才能,但是即使发挥了才能也不会干涉到其他人。
这种状态似乎是自然产生的,就像是一个高端的一色彩羽的状态,有着和一色一样的舒服的人际交往的态度,却没有一色的违和感。
也许这是我的一个武断的判断,但是就目前为止,我对前辈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个出色的印象。
“完美吗?”前辈摇摇头,立刻否定了我的这句话,“完美这个词,你可不能用在我的身上啊!从很多种角度来说,我这个人,可是很危险的一个人哪!”
“但是——”
“——对了,和也,你觉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小木曽前辈就像是没想让我反驳一样,迅速地问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