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尝继续说道:“大少爷在这边发现了将军的行踪。我们跟踪狄国那边的人,发现了将军的人。大少爷说,如果将军愿意和我们一起查出这批铁矿的下落,我们可以平分。”
卫律闻言,摇摇头。
“这批铁矿,你们不用再查了。此次铁矿之事,我已告诉圣上。朝廷已经介入此事,江湖不便参与。”
“这芜城也不是安全之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速回吧。”
藏尧闻言,想再说些什么。
一旁的闵尝却微微一笑,再次开口了,“既然如此,藏剑山庄的确不便参与。大少爷让我转告将军,一切小心为上。”
卫律闻言,微微一笑,“替我转告子炎,我会找他去喝酒的。”
“大少爷记得呢,一直等着将军到来。”闵尝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圆形令牌。
“大少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卫律接过,令牌的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木字。
“我知道了。”
书房谈话之后,藏尧就和闵尝离开了。
一出府,闵尝又在脸上换了一副□□,变成了寻常小厮模样。
“我们就这样离开了。那么一大批铁,说不要就不要了。”藏尧无聊地坐在马车上问道。
“我们一直查不到这么多铁进入辰国之后的下落,大少爷在里面发现了桑家参与的痕迹,这已不是我们藏剑山庄能够吞下的了。”闵尝说道。
“桑家参与?两年前那一场大战,桑家害死了将军那么多士兵,将军是不会放过桑家的。要真有桑家参与,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事了。”藏尧一听,连连摇头。
“而且,将军说圣上已经知道了对吧。嘿嘿,这桑家要是被圣上给拔了,这辰国就安稳了。”藏尧笑道。
“桑家根基深厚。两年前圣上大怒,也没能拔起来。这事还要徐徐图之。”闵尝低声道。
藏尧和闵尝走后,卫律把圆形令牌交给颜清,“这令牌,你派人送给皇上。”
颜清接过,道:“桑家j-i,ng军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桑家以桑为姓,统领j-i,ng军以木为名。每一位重要统领的身上,都有这种特制的令牌。
“铁矿的下落已经查到了?”卫律问道。
“已经查到了。桑家果然把铁矿运到了闵城。闵城是桑家j-i,ng军的大本营。所有士兵的武器都更换了。”颜清答道。
“芜城的边境圣上派了人下来,已经切断了从狄国运铁的路线。桑家这边的接头人一发现这个情况,立即就撤离了芜城。”
卫律闻言,开口道:“这事他们早已在布置,如今武器已经更换完。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收尾阶段。自然不再逗留。”
直到夜上中天,颜清从书房里出来。
他将桑家令牌交给人,那人立即骑马离去。
颜清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天空的明月,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卫律从书房出来,推开卧室门,昨晚桑榆拉着她一直不肯睡的场景历历在目。
床上的被褥整齐地叠在一起,一点也不像桑榆在时乱七八糟的样子。
桑榆每次上床,总爱在床上乱滚。拿着书看时,还爱翘脚。
每次卫律都要把她脚放下去,老实了一会儿,就又翘起来了。
卫律站在床前,想起桑榆被她压住脚时不情愿的小表情,嘴角微弯。
芜城在辰国西北边境,桑榆此前和卫律从京城到芜城,就花了相当长的时间。
如今她不会骑马,坐个马车从芜城回京城,这一路花费时间不知要多久。
想到这儿,桑榆掀开帘子问道:“管家,我们什么时候到京城?”
“夫人,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管非答道。
“半个月。这么长。我们不能快点吗?”桑榆问道。
管非闻言,答道:“走陆路,需要绕一些路。如果夫人想早一点回到京城,我们可以走水路。这样会缩短许多时间。”
“那我们就走水路。陆路实在是太慢了。”桑榆立即道。
于是,在到了最近的城市后,一行人就来到码头,打算乘船走水路。
夏日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
夏草撑着一把伞,站在桑榆的身后,“夫人,你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桑榆戴着面巾,闻言摇摇头,“不用了。”
她的额头流了许多汗,正用手绢擦拭。
古代交通不发达。赶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桑榆这一年来倒被卫律养娇气了,这才没赶几天的路,就浑身酸痛。在马车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如今来坐船,这空间大一点,或许她能感觉到舒服一点。
管非直接买了一条船,一行人上船。
江上船只众多,沿这条水路,可以直通京城,回城时间大大缩短。
然而,水路快是快,桑榆却高估了自己坐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