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盯着地,看前面,不容易累。”
安息瘪着嘴——太阳已经来到了他们正前方,金红色的余晖照得他根本睁不开眼,他蹭到废土高大的身影后面躲着,试图踩他的影子,洗脑自己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而不是遥遥无期地行军。
期间他又停下来喝了好几次水,废土看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开口,不做声地把自己的水又分了他一些,接过他的背包挂在肩上,满面忧心忡忡。
安息赶紧打包票:“我只是一时不适应!我可以走的。”
废土说:“那好吧,快到了。”
太阳快接近地平线的时候,废土终于说到了。安息茫然地左右四望,想象中的安全屋没有出现,面前除了一座石头小山什么也没有。他看着废土,废土指着坡顶。
安息睁大眼睛,惊恐地摇了摇头。
废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安息欲哭无泪,但也没有办法,不情不愿地趴在角度十分陡峭的崖边向上蹬。废土指出了一条十分隐秘的路,虽然安息完全不觉得那是什么路——不过有几个钉进去方便抓踩的铁圈而已。他先上,废土跟在下面,被安息踩滑的的小石子砸中他头顶,废土眼睛都没眨。
才爬了一小半,安息就不动弹了,抓在原地。废土抬头看他,只见他膝盖微微颤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安息,别往下看,”废土想了想,又补充道:“别哭。”
安息满脸是水,却不是因为哭了,而是汗水流过他眼睛,扎得他睁不开眼。
废土又说:“挨个试着放松一下手脚,另外一只手抓紧了。”
安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胳膊,又转了转手腕,深吸一口气,接着往上爬。
废土觉得这辈子没操过这么多心,念道:“不要爬太快,慢慢来,我在下面呢。”
安息心里怄气——就是因为你在下面,怕砸到你,压力才大呢。
中途又休息了两次,安息终于艰难地到顶了,眼看着平地就在眼前,安息的胳膊已经酸到完全不听使唤,肌肉嚷嚷着要罢工,死活把自己撑不上去。
废土在底下说:“踩着我的肩膀。”
安息照做了,忽然感到脚下一股推力,整个人向前扑去,然后又费劲往里滚了半圈。
废土也接着爬了上来,看着地上的安息,没说什么,就由他躺着,自己走进山洞查看。洞穴里有一个石头炉子,一张石台桌子,和一个由各式布料层层摞起构成铺子的石床。安息东倒西歪地跟进来,环视一圈——这里跟自己期待了一路的休息站相差太远了,但他累得够呛,实在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看看废土——对方更面瘫。
安息打开石桌上的铁盒,好奇道。:“这是什么,一排气流弹?”
废土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们武器还够,不需要拿。”
安息问:“这是谁放在这的,给咱们的吗?”
废土解释:“是上一个在这休息过的人留下的。如果你来到休息站,这里又放着你恰好需要的东西,就可以拿走,但是你得留下另一个有用的补给,压缩食物,水,辐射过滤芯,药品,什么都行,但必须得一物换一物。”
安息吃惊道:“没人拿了不放吗?这也没人能看见。”
废土说:“有,但……这种人多半都死了,能在废土活下来的人,多半都受过别人的恩惠,轮到自己的时候,总得想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安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挨着石床坐下了。他放空地看着废土把背包打开,武器摆好,拿出食物和水。废土正准备拆吃的,看了看安息花猫一样的脸,转而掏出了自己的饮用水,沾湿一块纱布给他擦手擦脸。
安息洗了个脸,顿时觉得人精神了一点,周围的空气似乎也不再那么燥热,废土招呼他到山洞口来,挨着他坐下。
两人坐在石山的顶部,脚支在悬崖外,肩膀挨在一起,一边看日落,一边啃压缩干粮。
太阳光还太刺眼,安息每次不小心直视它都搞得自己头晕眼花,看别的地方都重影。他干脆两口吞了食物,拍拍手爬到废土身上——废土双腿叉开,让安息窝在怀里,下巴磕着安息的头顶,双臂将他环住。
红日终于来到了天际的边缘,穿透一切的光芒被层层云团和烟尘过滤,散射出无数耀眼金光。整座天空和整片大地都被染上粉色,好像是褪去的血迹,又好像少女的脸庞。周围能见的几里范围内一个别的活物都没有,仿佛这壮美的场景是专门为他们上演的。
安息痴痴地说:“比电影还好看。”
废土笑了,胸腔的震动贴着他的背传过来,安息回过头抬起脸,和他接了个吻。
这是两人时隔良久后的第一个吻,安息已经馋了很久,亲着亲着就动了情,主动去缠废土的舌头,反手勾着他的脖子。
他动了动,想趴过正对着他,但被废土按住了。废土就着这个姿势解开他的裤子,一手缓缓将他的yīn_jīng拿出来,从根部撸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