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是个急脾气,受不了童淼温吞的性格,皱眉不耐道:“你哑巴了?”
童淼垂下眼,绷着脸严肃道:“麻烦让开,我要回去上课了。”
她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想绕过郝梦溪,不再纠缠。
也不知是谁没有关严走廊的窗户,寒风顺着缝隙刮进来,带着怪异的呼啸声。
郝梦溪一把扯住童淼的羽绒外套,狠狠的往自己的方向扯:“让你走了么!”
寒风刮进来,吹乱她披散的头发,像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童淼抬起眼睛,从她手里拽过自己的衣服,脸上带着些微怒意,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郝梦溪指甲长,一用力抓着童淼的衣服,好悬把指甲弄劈了,她强忍着痛,面部有些抽搐。
“上次他在教室就拉的你的手吧,你站一边看我笑话是吧,司湛喜欢你,把我推开,你是不是爽透了?”
她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从什么角度来发泄自己这几天的抑郁。
每让她找出一点自己受委屈的苗头,她都觉得又惊喜又愤怒,非得报复出去。
童淼瞪着郝梦溪狂妄的脸,平生第一次出现冲动的念头。
她想说是,然后和郝梦溪狠狠的打一架。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些男生打架的快意是从哪里来的,有时候真的光动嘴是没用的。
早自习的铃声适时响了起来,提醒值日生可以回去自习了。
多少唤起了一丝童淼的理智。
“司湛喜不喜欢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头一次用那种警告的眼神看着别人,精致的杏眼划出圆润的弧度,眼皮在眼尾小小的折叠,紧接着,她补充道,“毕竟,除了脸蛋,你也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臭-婊-子!”郝梦溪丧失理智的破口大骂。
这么刺耳又难听的字眼,让童淼一时接受不了,她气的身体微微发抖,恨不得出手将郝梦溪打一顿。
倒也不用她等了,郝梦溪的手已经朝她的领子抓了过来,她指甲尖,在童淼的脖子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子。
童淼感到一阵刺痛,立刻用尽力气朝郝梦溪的手腕关节砸了过去。
也多亏爸妈都是做医生的,她对人体脆弱的部位了解的相当多。
郝梦溪只觉得骨节酸麻,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松开了童淼的领子,狠狠抖了抖手。
童淼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抬手,手心沾着一道浅浅的血痕。
郝梦溪咬着牙,嘴里骂骂咧咧的,手指哆嗦着要往童淼脸上打。
女人打架,耳光一定是必不可少的攻击方式。
童淼眼色一沉,那点儿仅存的理智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打就打吧,她给自己点了那么多技能点,也就差打架了。
挺凉的天气,她却无端生出一身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如果有一面镜子,她也会被自己锋芒毕露的眼神吓到。
她抬手去捏郝梦溪的麻筋,可还没落到郝梦溪皮肤上,却发现郝梦溪的手腕已经被人抓住了。
童淼一抬眼,司湛眼露寒光,掐的骨节发白。
她恢复了片刻的理智,鼓起的戾气缓缓退了下去。
不知道司湛捏的有多用力,反正郝梦溪疼的只想抽回自己的手。
“你放开我!疼!”
她又一秒恢复了小女生的模样,企图用装柔弱来博得同情。
司湛甩开她手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推了一把。
郝梦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再一抬眼,眼圈已经红了。
她不顾形象的大喊道:“我昨天那么痛苦,我给你发短信,你就当没看到,今天又这么对我是么!”
司湛眯眼看着她,突然轻蔑的一笑,残忍道:“你痛不痛苦,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陈凯啸就是回魂,也找的是你不是我。”
提到了陈凯啸的名字,郝梦溪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警察找过她做笔录,想问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郝梦溪没全说。
虽然陈凯啸是酒驾溺亡,但却是被郝梦溪激着去买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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