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瞬间脸色大变,不再多言,手上灵光一闪,便是一道金光向着荀秋射去。荀秋身子一晃,向着侧旁让出许长一段距离,那道金光落空,无声的穿过一棵棵树木,消失在林间深处。
首领料到一道法术定然制服不了这人,故而那道金光射出后,手上便又是结出印诀,只见其指尖飞速翻动,胸前渐渐有金光涌动,那金光浓烈,将让人不敢直视。
荀秋眉头微皱,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随意,身子又是向后退去,手上印诀翻动,便见其身前青光一闪,便有一条忽然长河出现。
那真是一条长河,波涛翻滚,声势骇人,四周瞬间变得水汽弥漫,一股股冷意生出,向着众人的骨子里侵入。只见荀秋手上青光又闪,便见那长河翻滚涌动,化作一条长龙,向着那首领袭去。
首领目光一凛,手上一翻,那金光瞬间涌出,化作巨大的金色长剑,长剑闪着耀眼的金光,猛地冲天而起,再是一剑斩下。众人俱是目中一痛,闭上眼见,却依旧看见一柄巨大的长剑从天斩下,仿佛要将这大地劈开。
张野脑子一凉,猛地睁开眼睛,见花小言手上正有灵光闪动,张野感激的看她一眼,再不看两人的战斗,悄悄地向着林间深处走去。
长河化就的长龙迎向那巨大的而金色长剑,竟是张开大嘴,浪花拍动,传出阵阵巨响,仿佛那真是一头巨龙,欲要一口将那金色长剑咬碎。
金色长剑向着龙头斩去,霎时间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似乎那长龙在痛苦嘶嚎,又仿佛是那长剑正在碎裂,众人只看见那处金光和水浪不断的翻涌重叠,一层又一层,最后便是猛地炸碎开来。
一道金色水浪向着四处席卷而去,众人脸色大变,那水浪眨眼间便至众人身前,又岂能有人躲过,无不是瞬间混身湿透,彻骨的寒意伴随着锋利的剑气直侵入骨里,修为稍有不济的已是面色惨白,口吐鲜血。
车队的众人有那阵法护着,本以为能就此躲过一劫,又岂料那阵法竟是阻内不阻外,水浪在那阵内来回翻涌几次才灵气耗尽而散,最后只有寥寥两三人还站立着,比之山寨一伙,反而更加狼狈。
张野和花小言刚走不远,瞬间也是浑身湿透。山寨的汉子心中畏惧,回头见张野两人站在远处,似乎好过不少,便纷纷向后退去,不过片刻,两人便又被众人留在了前面。
水浪方一炸裂看去,那首领便又是指尖翻动,开始结出另一道印诀,他也不曾料到这青年实力竟真不弱于自己,刚才一招竟能与自己不分胜负,他自然也知道车队的情况很是惨烈,但此时更加顾不过来了。
首领的目光又凝重了几分,这是他最后的一道法术,若是还不能制服眼前之人,那便只有跑路了,越想着,首领心中便越是无奈恼怒,但手上却丝毫不停。
荀秋见首领又开始结出法印,眉头紧蹙,却不去阻止,身子向后退出来许长一段距离,他这一退,山寨的汉子脸色一变,又是纷纷向后退出许长一段距离。
待脚下站定,那首领的法诀已近尾声,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肉眼可见的一团团黑色的云层不断从远处蓄集过来,仿佛一团铅块垂在天空。
荀秋眉头一皱,目中精光跳动,手上印诀闪动又忽然闪去,反倒取出四枚青色小旗来,他将小旗分置四方,正好将自己围住。
说时迟那时快,首领印诀一完便是猛喝一声,双指并起,仰天一指,天空中便是猛地一声轰鸣,一道惊雷猛地从云层落下,向着荀秋劈去。
在远处看着的汉子俱是心中一寒,神色木然。
那雷落下是何等的快,众人看不清荀秋做了什么,只见其身周忽然青光闪动,竟将那落下的炸雷给挡住了。
众人又是神色一震。
首领也是面露惊骇,他目中厉色一声,指尖灵光闪动,猛地一口鲜血喷出,天空忽地又是一声炸响,又是一道惊雷猛地劈下。
众人心中又是一跳,眼皮抖了又抖,举目看去,只见那惊雷落处,一个焦黑的人影在原地,一动不动,山寨一伙人心中便是咯噔一声,已做好跑路的准备。
那焦黑的身影身子一抖,叹气一声,附身将地上碎掉的几枚令旗收起。
在场众人俱是一愣,山寨的汉子猛地一声大叫,接着人人都是欢呼出来。纷纷抽出法器向着这边袭来,是人都已看出,对面的首领已是强弩之末,这边的大当家还有心情关心法器,谁强谁弱已是明了。
首领目中满是不甘,手上灵光一闪,将一枚方形玉佩捏碎,身形逐渐散去。车队众人俱是心中一寒,面上神色已是不能再难看。
张野两人也和众人向着对面冲去,手上握住长剑,只得将逃走的事先放下。两人靠近荀秋,却忽然察觉其呼吸粗重,不似看来那般轻松随意。
张野脚下一顿,看着他,花小言也是脚下一顿,看着他。荀秋转过目光看着张野,神色冰冷。
张野忽然心中一寒,心中念头闪过,荀秋看来是受了重伤,但谁又能保证他还剩多少实力。
张野问道:“那些人怎么处理?”
荀秋神色不变,道:“车队中有人藏有一枚石制的小剑,你去取来。”
张野领命而去,车队众人本就伤势极重,首领逃走,稍有反抗也瞬间便被打下,张野果然在一个汉子的储物袋中找到一枚石制的小剑。
荀秋接过小剑,向着张野微微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