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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院子这家的男人叫严德贵,比严大川稍大点儿,媳妇田氏,夫妻俩有三个孩子,两个大的是女娃,小的是儿子。
“吃饭了不?进屋来坐,”严德贵见了灵疏兄弟俩,忙让俩人进屋,笑着道,“先喝口茶,我让你们嫂子做点吃食来。”
严大川摆摆手,“吃过了吃过了,这是有事儿找你呢,这几天地里都没活儿吧?我们家灵疏做了样小吃,要用后山那山里果做材料,德贵哥和嫂子要是不忙,帮着去山上摘些果子吧。”
田氏给灵疏和严大川一人倒了碗茶,听了这话,奇道:“那果子酸倒牙,能做出什么吃食来?”
灵疏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带了半罐子山楂酱,这会儿便打开盖子,用自带的勺子舀了几勺放在碗里,搅拌几下。
“嫂子你尝尝这个,”灵疏笑道,“麻烦德贵哥再给拿几个碗来,让大芸小芸和泥蛋儿也尝尝。”
严德贵家的三个孩子围着灵疏,三双眼睛好奇地盯着碗里红红的水。
“小灵叔,这个是什么呀?”大芸今年九岁了,身为大姐胆子也大一些,问出了几个孩子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呀,就是后山那种红红的山里果做出来的,”灵疏对小孩子一向温和,把严德贵拿过来的几个碗里一一冲上山楂酱果汁,“不过我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叫山楂,这个水,暂时就叫山楂汁好了,你们都尝尝看。”
田氏这会儿已经在喝山楂汁了,喝了几口,放下碗夸道:“又酸又甜的,还真是好喝!”
几个小的咕嘟咕嘟捧着碗几口就喝完了,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灵疏。
“小灵叔,我还想喝!”严德贵的小儿子泥蛋儿把自己的碗捧到灵疏面前,找他讨要山楂酱。
“你这小馋鬼!”田氏一把拧住泥蛋儿的耳朵,斥道,“就知道吃吃吃!说了多少遍了,不能朝别人要东西吃!给你小灵叔叔道歉!”
田氏虽说是拧着泥蛋儿的耳朵,但泥蛋儿毕竟是自家宝贝儿子,她也没真用力,就是教训一下儿子。
“没事儿没事儿,嫂子你别骂孩子了,我这罐子山楂酱本来就是要送给你们的,”灵疏道,“这东西虽说味道好,但是性凉,一次还是不要多吃的好。”
“哎,这敢情好,这山楂酱咱们就收下了,让几个小的尝个鲜,”田氏是个爽利的妇人,忙笑道,“回头我捡几个鸡蛋给你家送过去,你们说的摘那山里果,啥时候开始摘?这几天都有空哩。”
灵疏道:“就从今天开始吧,摘了送到我们家,两斤算一文钱。”
严德贵摆手道:“说什么钱不钱的,整这么生分干啥?”
灵疏笑着没说话,和严大川一块儿出去了,灵疏让严大川去找村里其他人家说摘山楂的事儿,自己回家抱了一罐子山楂酱,去了村长家。
严家村的村长也姓严,叫严有财,说起来和严大川的爹严有福还是同一辈的。
“小灵来了?有啥事儿不?”严有财家是全村最有钱的,平时不干活时就穿件长袍,看着还是挺有些威严的。
“给您送吃食来了。”灵疏笑着把陶罐放在桌上,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家里最近想做点儿小买卖,后山那片野林子里的山里果既是无主的,我家都可以摘来用吧?”
“那玩意儿都没人稀得吃,都是那野林子自己长的,”严有财一挥手,“你想摘多少摘多少,干啥还来问我?”
“咱们村这片都是您管着,自是得问问您的意思,”灵疏道,“既然您说没问题,那我就放心了,咱家这买卖以后还得您多照看点呐,这罐子里是我做的山楂酱,您给大娘和承志哥尝尝鲜,还有个事儿,我想让乡亲们帮着摘山里果,山上果子有点多,怕是得多点人才能早点儿摘完,我年轻说话没分量,还请大伯您帮着动员动员。”
灵疏这话可把严有财恭维得合不拢嘴了,心里头飘飘然的,村里人去那林子打猎砍柴挖野菜,都是大家做习惯了的,那林子本来就是野的,谁会想到过问一下村长啊。
还是灵疏这孩子会说话,野林子是在他这严家村的地界上,可不就是归他管的么。
再说这动员乡亲们摘果子的事儿,后面那片林子可是一眼望不到边,说不得全村人都得帮忙,还真只有自己能办成这事了。
灵疏又道:“咱家也不是让乡亲们白忙,两斤果子算一文钱,我估摸着,一个人一天怎么也能摘个五六十斤吧,摘了送我家院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