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的死在一起,试图逃跑的倒在来自背后的子弹,还有一个失去理智拔出了手榴弹,却在扔出前被切断了脊椎,他断气前的最后一眼,是阴影中一个诡异的微笑。
无形的杀手持续着他的杀戮,原本准备收割又一波生命的雇佣兵们徒然死去,无论他们做什么,一个接一个。
血腥与酒精的味道交杂着充斥在室内每一个活人与死人的鼻腔内,而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趴伏在地上。
接近四十个参与派对的大学生,只有十九个人还完好无损的活着,只因为他们足够谨慎、或者说胆小,有勇气逃跑的都在刚才的交火中被打成了人肉奶酪。
可惜,趴在地上装死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给我滚出来!不然我打死他!”
罗伯特再次被霉运关照,最后一个匪徒也失去了理智,抓住了罗伯特这个他们原本要绑架的目标架了起来:“快他娘的给我滚出来!不然我打爆他的脑袋!!”
“哦,这可真有意思,你觉得我是为了救他么?”黑暗中袭击者第一次出声,而这充满戏谑意味的声音也清晰的暴露了他的位置,就在这个匪徒的背后。
匪徒先生一个急转身、同时把罗伯特挡到面前,刚要调转枪口瞄准,却发现面前是一片空荡荡,来自月亮与城市光污染的光线不足以看清一切,但也足够匪徒与人质看出面前无人的事实。
“替我向洛克和蔡斯问好,我非常感谢他们付出的生命。”楚贴着匪徒的耳朵向他道别,从尸体上捡来的细薄匕首穿过脊椎、自喉间刺出,鲜血自匕尖娟娟流出。
mr.最后一个徒然的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失去了最后一分力气,颓然倒下。
罗伯特早在他被刺穿的时候就连滚带爬的逃开了,却没有找个角落钻进去,反而回过头来察看,究竟是谁“救”了他:“是你!!”
楚没有掩饰自己的面孔,更没有换掉身上的衣服,当身前的尸体倒下,罗伯特自然而然就认出了这个意外加入的圈外人,他那不可置信的语气让楚勾了勾嘴角。
不止是罗伯特,当看似人多势众、凶残冷血的匪徒们被一个接一个的收割,其他还活着的人也在关注着,出于什么心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他们也跟着发现了真相时……
包括瑞贝卡这个目前为止几乎点满了幸运值的姑娘,都感觉像在做梦,嗯,当然是噩梦,而楚那沐浴在光与暗中的笑容则让他们寒毛乍起,感觉噩梦不但没有结束,反而变得更加诡异!
“放心,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楚轻轻擦拭着这把还算不错的匕首,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背景则是一地尸体,“我只需要你们帮一点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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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da!你们这群废物!饭桶!!”联邦调查局纽约分局的局长正在大发脾气,n多份文件在一气之下被扫翻在地。
挨骂对象的十几位探员同样黑着脸,却半句话都不敢接,原因无他,以最大音量播放的电视机上,新闻主持人已经做了完美的解说:
“整整三天,四十名前途无量的大学生惨死,在全体纽约人民头顶上制造了一场大爆炸,整整三天,我们号称无所不知的联邦调查局却至今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抓到……”
配在这个言语尖锐的主持人身后的,是一幅巨大的爆炸图和崩碎的美利坚合众国字样,而在角落里,是现任的威廉·h·韦伯斯特局长把一打打钞票装进口袋讽刺漫画图片。
披头盖脑地大骂一通之后,这位刚被韦斯伯特局长致电的分局局长也终于冷静下来,点了根香烟猛抽一口,他才问起正事:“三天,我们究竟查到了什么?!”
十几名探员互相眼神交流一通后,作为主力的史蒂夫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事实上,我们几乎查到了所有情况,只是……”
“只是什么?”局长先生只是不在第一线调查,不代表他是个尸餐素位的无用官僚,史蒂夫只是开了个话头,他就听明白了情况或许远超过这些探员的能力范围:“又是该死的cia和克格勃么?”
如果是这样,局长先生一点都不奇怪,自从那些该死的**土匪和自由世界对上之后,联邦调查局就已经不止一次碰到这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坑爹事情了。
“不,事实上,如果真是那样,也比我们查到的要好多了。”史蒂夫探员把档案夹翻开到最重要的那一页,放到局长先生的桌上。
在那一页上面,有着当天晚上那伙袭击者的身份资料,一个经常接手灰色生意的雇佣兵团队,更重要的是,这伙雇佣兵的人在此之前的一点款项收支记录,以及跟某个人见面的记录。
至于那个人,则附带上了整整数页的详细资料,这些资料又关联了美国工业化以来最庞大的利益团体:军火商集团!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这个调查也算有所交待了,剩下的工作就是韦伯斯特局长怎么跟那些大人物们谈判、交换利益的问题,然而——
那伙雇佣兵也死了,全员死在那场爆炸中,连同估计是他们目标的死者之一,一位有钱有权的议员的合法独生子,而他们所准备的撤退手段都被轻而易举的找了出来。
这些fbi探员甚至借了纽约警方的协助,把爆炸案现场所有能找到的人都询问了一遍,之后又调查了所有确定参与派对学生,除了查出死者之一被雇佣兵买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