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先生已经快哭出来了,因为那把枪现在就指着他,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死神的注视——
“呯!”、“呯!”、“呯!”
我死了吗?小约翰先生脑袋一片空白,好像、不痛,就是裤裆暖乎乎、湿粘粘的,“我没死!”他当然没死,因为刚才的子弹根本不是射向他的。
‘吊到大鱼了。’楚看了眼破掉的袖口,刚才,房门外的那个开了两枪,他开了一枪,不知道打中了没有,‘很好,比预料中还要合格的实验品。’
楚收敛起故意调动起来的情绪,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正常人如何楚不知道,但感性思维并不影响他的冷静理智,只是会影响他的一些身体语言,比如更自然的表情动作,有时候很方便,但现在他并不需要。
“栽了!”拉杰尔捂住自己惯用的右臂,刚才他太贪了,若是不开第二枪肯定能躲过这颗子弹,但现在,他只能赌里面那个枪手同样也中弹了,紧急扎住的右臂不再快速失血,疼痛却不断刺激着拉杰尔的神经,“只有一次机会,宝贝。”
脚步声,近乎微不可闻,却在此时的空气中如此明显,两把子弹上膛的枪,正一点点缩短距离,拉杰尔靠在墙上默默计算着里面那个枪手的身高、脚步、距离——就是现在!
什……么?
“呯!”破裂的颅骨、灰白的脑浆、猩红的血液喷溅在墙壁和地毯上,涂成血腥与暴力的至高画作。
这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老兵,终于死在子弹下。
只因为他以为正确的敌人位置一片空空,凭着一把匕首插入墙壁瞬间借力,几乎贴到天花板上的楚轻而易举瞄准了他的脑袋,然后开枪。
“然后,就是你了……”
小约翰先生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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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杀手’再次做案,警方命名‘千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