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情还是假意。
纪东歌勾唇一笑,清丽的容颜多了几分妩媚,她眨眨眼,对着面前的女人十分不要脸的释放魅力,“你好,秦小姐。”
秦倾愣了两三秒,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这时,席豫问道:“怎么不见赖总?”
“他去见褚将军了,我闲着无聊就先来了。”秦倾拿了一杯香槟,细细抿了一口后,她说:“那我先去到招呼了。”然后身姿摇曳离开了。
纪东歌心里奇怪,问道:“她是哪条道上的?”
“还记得那个姓赖的暴发户吗?”
纪东歌这才想起来,但一想到姓赖的暴发户的嘴脸,她疑惑问道:“这个美人怎么跟了一只猪?”
席豫没说话似乎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他喝了口酒,“看来姓赖的抱了政府大腿,不然今天应该很难出现在这里。”
纪东歌耸耸肩,觉得这两人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她说:“今天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大腿吗?我看场子里的人,算得上大腿的,应该没有吧。”
席豫瞟了她一眼,说道:“可能今天不赶巧没碰到他。”
“他到底是谁?”
“他啊…”席豫想了想,说道:“他是全世界的通道。”
纪东歌第一次从席豫语气中感受到钦佩和赞赏,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的有多么了不得,
席豫打断了她的思路,提醒道:“小陈公子来找你了。”
纪东歌呵呵一笑,又端起假笑,等着陈公子来给她送酒。
这次是褚将军的寿宴,办的挺隆重的,褚将军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说了几句话,又被推了回去,纪东歌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寿宴,这次是大洗牌前的钓鱼。
她很熟悉的合作伙伴聊了几句,偶然间看到秦倾挽着土肥圆的手在跟一些人聊天,她这个人如脖间的珍珠般,光泽亮丽,小家碧玉。
只是旁边的人真是辣眼睛,纪东歌想。
她忽然觉得累了,应付着这么多人,喝了那么多口酒,她知道她脸上的妆容使得她多么神采奕奕,她也知道这个看似年轻漂亮的身体下,有多么枯倦败坏的灵魂。
灵魂的年轻跟玫瑰的花期是同一时间。
她老了。纪东歌突发奇感,她像不像失落艺术里的朋克铆钉靴,还是生了锈的。
她放下酒杯,有些醺醺然,她偷偷离开了会场。
她只是想透口气,走拐右拐最后走出了大门口,席豫知道她溜了决定会掐死她。
那就掐死吧。她觉得自己好累。
这里路灯说起来真亮,一盏盏跟星光般耀眼,她顺着小道往花园里面走,越往里走,香味越浓,她闻不出什么花香,只觉得舒服。
终于,她在一处山樱浪漫处停下了脚步,枝干像影,在黑夜扎根抽条,那花瓣扑通扑通像心脏跳动一样落着,池塘覆着粉色的花瓣,云梦的船从月亮滑了下来,划过了像云的花瓣。
她醉了。
她往里走去,想寻个石椅,坐下来休憩。
可她发现,石椅上早坐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个男人。
他黑发浓密,唇红肤白,桃花眼,像个民国时期的贵公子,满身的风华绝代,高高在上像画中人,让人竟怕玷污了这片净地。
可纪东歌被美色迷了眼,她醉醺醺走过去,问道:“可以坐吗?”
男人认真打量了她,穿着红裙的纪东歌站在樱花里,竟比花还艳丽,她是灯火阑珊处想为她回头的人。
她又问了一遍:“可以坐吗?”
年轻的男人说:“可以。”
这声音好听的酥了她半边身子,她坐在他旁边,心痒难耐。
天是黑色的,树是黑色的,花是黑色的,这世界上只有他是有色彩的。纪东歌这样想到。
“我可以…”纪东歌转头看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可以…枕在你的腿上吗?”
男人笑了,他的桃花眼笑起了波光潋滟,池里的水都没他的眼透亮,他像伤口处魄人绝色的红。
他开口:“不可以,醉酒的小姐。”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她总觉得她在哪见过他,她有着认识好久的熟悉感。
两人静静相望着,山樱像纸花一样,哗啦啦如落雪般下着,这惊人的花瓣数量仿佛快要把她给淹没,她产生了窒息感,或许是花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
有一片花瓣沾到她的眉眼,男人伸手把它拈下,他的指尖拈花,微微一笑,“这不是千本樱,是见樱。”
“哪个见?”她喃喃道。
“见面的见。”
纪东歌往前一靠,压上了他的唇,这力道似乎把自己印到他的唇上,甚至灵魂,她很快起身,年轻男人脸上都是愣怔,他那种不可置信又似乎是意料之外的表情逗笑了纪东歌。
她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一阵眩晕来的强烈,哦,她想起来了,她醉酒了。
下一秒,男人抱住了晕了的女人。
纪东歌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她在梦里,推开阁楼的小窗,满园的yù_wàng,让她好欢喜,她从窗里跳到草里,柔软接住了她,她从胸膛里发出愉悦的大笑,有一双桃花眼的男人坐在她旁边,她问他,如何才能永恒?
男人说:“永恒是很长的时间,特别是对尽头而言。”
她说:“这是霍金说的,那你说呢?”
男人有许些落寞,他说:“我死后,坟墓前种了两株树,一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