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着的。”
凌绝袖突闻此言,呼吸少顿,手上不留神……
唧唧——
“停。”翎绮沂打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趴在枕间望着门前人蓄势待发的背影。
跟门较劲到手背青筋都暴出来,估计世间除去凌绝袖,既难做第二人想了,此时若不叫她缓下来,明日怕是得赔甲师一扇门板,或是一间屋子。
“这门如此不给朕面子,朕岂能饶它?”委屈诉说着非斩木门不可的原因,凌绝袖黯哑的嗓音里透着些许疲惫。翎绮沂看她忸怩在门前不肯作罢,心知她定是又骑到了墙头下不来,于是赶紧找个台阶,让个有脑不愿想,有力无处用的皇帝攒些脸面。懒洋洋地撑着床榻坐起身,她慢道:“臣妾明儿个就颁道令,定它个欺君之罪,三日后南宫门外,连它九族一起斩首示众,皇上以为如何?”您老人家赶紧关门吧,冻死我了都。
“皇后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句话本身就是个谎言。
悻悻关上门,凌绝袖转过身来,一手解着腰上白玉束带,一手扯去冠上五色琉璃冠,白靴抚地,徐徐走到床前。鞠下腰身,她低头望向翎绮沂微仰起的面容,“明日回宫可好?”眼中盛着笑意